凤仪宫有个后院,不算太大,但足够舞刀耍剑了,秦沫经常在此练功。

月亮很大,把这个冬季的夜照的宛如白昼,秦沫上下飞舞,一把长剑耍的英姿飒爽,飘逸潇洒。

秦沫喜欢剑,喜欢每次练完那些熟练于心的招数后,心情舒畅的感觉。

今夜她的剑舞的依然非常好,也出了一身的汗,却少了以往大汗淋漓的快感,反而多了些落寞。

那是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其实秦沫没有什么朋友,小时候跟个男孩子似的,左邻右舍的小孩们都是以大家闺秀的模样教导的,没有几个与她玩的来的,人家家长也不让,怕教坏了自己乖女儿。

又有很多时间是在军营中度过的,军中都是男子,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有的为了报负,有的是为了混口饭吃,今儿还在一起说话喝酒呢,明天就可能不知在何处,他们有的也只是短暂的兄弟情义。

常年不在京城,连小时候那三两个本就不多的朋友也渐渐没了联系。

再后来,她回京,父亲渐渐不得势,左邻右舍都是当官的人家,那些个小姐才不跟秦沫玩玩儿,嫌她粗鲁。

她还找到几个玩伴时,没多久就进了瑾王府,那时她的心思差不多都在苏瑾州身上,哪有什么心思去结交朋友。

除了柳烟,能说到一起的人真没两个。

秦星星算是其中一个。

巨大的孤寂感袭击着秦沫,她有点想喝酒。

她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往宫外的方向看去,那种感觉就变得格外强烈。

得喝点,得去找柳烟!

秦沫跳下屋顶,避开凤仪宫的值守往宫外溜达,一路上遇到几波执业巡逻的侍卫与御林军,都被她巧妙地躲了过去,她可不想跟人解释大晚上的她要干什么去。

皇宫侧门,秦沫拿出专用令牌,本以为怎么都会被小小阻挠一下,比如有人拦住她说这么晚了皇后去干什么呀,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皇宫之类。

她都想好了怎么使用皇后的头衔镇压几句,结果守门的将领只看了一眼腰牌就让她出了宫门。

顺利地不像话。

出了宫门,秦沫向南而行,刚走了几步,就想回去了,不远处的人影让她酒意顿无。

那人正站在一匹马前,一手只随意地抚着马背,头微微低着,像是在对那马说什么,秦沫刚一掉头却被叫住,“既然出都出来了,不玩玩儿就回去岂不是亏了?”

那声音随意又慵懒,与这蒙蒙月色还真是说不出的相配。

秦沫抿唇不语,想喝酒酒都不能如愿,心里能痛快才怪,他不是忙的紧吗,怎么这是特意等在这里抓她?

思索间,那人已经骑着马来到近前,大手一捞人已经被他带到马背上,一点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苏瑾州,你什么意思?”

秦沫被他禁锢着,有些喘不过气,用力地掰着他的手,没好气地问道。

苏瑾州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秦沫的腰,头靠着她的肩头,随着马的极速奔跑,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扫着她的脖颈,两人的身子贴的紧紧的,在这月色如雪的夜晚,活像是要去私奔的情侣。

对话却是另一回事。

“随便溜达溜达啊 你不是憋坏了吗?”

嗓音低低的,呼出的气体全部吹在她的耳侧,又痒又麻。

“谁要跟你一起溜达,放我下来,咱们各走各路。”

秦沫这些是难受,但不是憋坏了,是憋屈坏了,而这种憋屈追根究底是这个男人给的。

苏瑾州的下巴抵在秦沫的颈窝处,听了秦沫的话低声笑笑,“呵,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咱是夫妻,夫妻就是要同体知道吗?”

苏瑾州把同体俩字咬的极重,那只揽着她腰的手开始不要脸地在她胸部摸索。

秦沫骂了句脏话后闭上嘴不再说话,被苏瑾州逮着了,就只能认栽了,想再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是不容易的。

也懒得搭理他那只手,摸呗,哪儿没被摸过?以这人的劣根性,越不让他做啥,他越做的起劲儿。

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信不过苏瑾州这人的人品,还是信的过他骑马的技术的,他就是瞎了眼也能把马骑回家的人。

大概是真的不想应对苏瑾州,又或许这两天睡眠质量太差,马上颠簸的感觉有助于睡眠,眯着眯着秦沫竟然睡着了。

苏瑾州苦笑一声,同时心里又很是安慰,这女人虽然懒得跟他说话,但到底是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放心大胆地在他怀里睡过去。

他放慢了马速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斜躺在他怀里,以便睡的很舒服。

虽是在马上,秦沫睡得却很是舒服 一觉醒来,马已经停了,她被苏瑾州揽在怀里停在一栋房子的后门,这地方她熟悉。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从苏瑾州怀里挣脱开开来跳到地上,讥讽地笑笑,“看来丁香苑的姑娘很是对你胃口啊,怎么她们瞧着比你家里的那些好?”

苏瑾州也也从马上下来,那动作利落的能迷小姑娘的眼。

苏瑾州瞧着眼前女人的眼,试图从中找出些许的醋意或者怒意来,看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失望了。

男人逛窑子都不生气,她大概是大顺第一个心胸大度的女人!

抬眼看了看从二楼窗户流出的旖旎灯光,他咬着牙说道,“彼此彼此,你不也被这里的男妓迷的眼花缭乱吗?”

“你胡说什么?他们才来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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