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为了其他新晋弟子,勇敢的站出来反抗二长老孙易行的“暴政”,这一事件在临渊阁内部如暴风骤雨般传了开来,闹得是沸沸扬扬,连门派里的旺财和小强都知道了。

这份勇气大家都很佩服,但也同时为他感到惋惜,第一天就得罪了门派内一人之下的二长老孙易行,这不被逐出师门,还留着等过年呢。

就在众人都以为叶惊秋会因这件事很快被逐出临渊阁时,当天傍晚时分,一名弟子还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到了叶惊秋:“叶师弟,掌门有请,麻烦跟我走一趟。”

同寝室的丰游鲸等人见状,个个面露担忧:“惊秋!”

“不用担心。”叶惊秋示意几名室友不用多想,而后转向那名找他的弟子:“烦请师兄带路。”

叶惊秋虽然表面很淡定,但此刻他的内心也早已翻江倒海,实在无法理解,仅仅是“仗义执言”而已,就得落得个扫地出门的结果吗?

叶惊秋跟着那名弟子走后不久,另一名弟子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寝室内:“请问,叶惊秋和丰游鲸两位师弟在吗?”

“我是丰游鲸,惊秋的话,他有事出去了。”看着这名不熟悉的师兄,丰游鲸以为自己也着中了。

“我是二长老门下的马青宁,受师父之命,来给两位师弟送丹药的。”

“马师兄好。”听到是孙易行的徒弟,丰游鲸的心已经开始发颤:送丹药,这是要直接赐死啊,连踢出群门派都省了。

“这丹药对治疗你们二人的伤有很好的效果,这一粒是给你的,请丰师弟收好。”说着,马青宁是将一粒用油纸包裹着的朱红色丹药递给了丰游鲸,

“这一粒还麻烦丰师弟转交给叶师弟。”随即马青宁又取出一粒灰白色的丹药,同样用油纸包裹着。

“感谢马师兄送药,还烦请马师兄代我和叶惊秋向孙长老表示感谢。”

……

“掌门,人带到了。”那名弟子带着叶惊秋来到了掌门秦开河的书房外,驻了足。

“让他进来吧。”书房里传来了秦开河的回应。

“是。”

“叶师弟,请进吧。”

“嗯。”

叶惊秋轻步跨入了书房,那名引路的弟子则自行离去。

进入书房后,叶惊秋闻到了一股书香混合着木香的味道,立刻感觉心旷神怡。

“弟子叶惊秋,拜见掌门。”

“坐。”

“我还是站着吧。”看看两侧有些古朴气息颇重的椅子,叶惊秋没敢去坐。

“本来不想这么快和你见面的,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上课,你就给闹出这么多动静,我是不见也得见了。”秦开河没有任何不悦或者责备的语气,反而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子开心劲,一脸和蔼的看着叶惊秋。

“你还是坐下吧,不然我坐着也不自在。”

“是,掌门。”叶惊秋见状,只得极其不适的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我这孙师弟啊,一直操劳着门派内大大小小的事物,没有他,估计临渊阁早就闭门歇业了。我这掌门是看着辛苦,但实际上最操劳的还是他。”

“孙长老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其实人很好,这可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多问问那些和他相熟的人就了解了。”

说着,秦开河突然起了身,转向后方的窗户。

“你读的书多,想必也知道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往往是屁股决定脑袋。自己的第一堂就给到你们如此大的压力,说白了,无非就是向给你们立起规矩,同时也在你们心里树立起一个令人畏惧的形象,以便日后压得住、管得动你们。”

说罢,秦开河又转回身子,目光如炬的看向静心沉听的叶惊秋。

“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在苦修这方面,莫说我临渊阁,就是整个岭南,也拿不出几个能和他孙易行相提并论的人。所以,关于苦修你真的完全不用怀疑他的做法。另外,我临渊阁虽然远不如从前,但也绝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

“临渊阁,这一次免费招收你们四十人,为的不可不是招进来欺负的,而是为了能够竭尽所能的将你们培养成才。”

秦开河用温和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叶惊秋面无表情的淡然听着。

“惊秋啊,虽然我们这才第一次单独见面,但通过你招收考试时的答卷,我多多少也知道你的性格和为人,你为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不惜冒着被打、被逐出门派的风险,站出来反抗孙长老,这种珍重生命、不畏强权、勇于反抗的精神,我很欣赏,这也正是我临渊阁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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