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的角度来看,没有任何过错,但客观而言,这一次你确实冒失了,至于原因嘛,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现在说了,你反而不会相信。”

“人老了,话就变得多了起来,你不要介意。”

“弟子不敢。”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跟孙长老好好道个歉,接下来好好跟他学习,百利而无一害。但我绝不强迫你,你也可以选择什么也不做,而这一次的事情,门派不会给你任何惩罚,你尽管安心在门派求学。”

……

在秦开河找叶惊秋谈话的同时,当事人之一的孙易行则正独坐于自己的住阁内,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闷闷不乐”四个大字。

“爹!”一声有点嗲的呼喊声,随着穿堂风灌入了的孙易行耳中,他顿时一个激灵,原本不怒自威的脸顿时多云转晴,变得阳光普照,温柔慈眉。

片刻之后,一道亭亭玉立、自带春风的身影出现在了孙易行的面前。

“爹~!”

“瑾儿!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乃是孙易行的独生女,孙楠瑾,一位年方二九、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孩,都说女儿随爹,可上天特别眷顾她孙楠瑾,让她的长相随了自己的娘。

三年前,孙楠瑾十五岁时,被孙易行送到了倾城无叶宫求学修行,这无叶宫乃是岭南境内为数不多的、专供女性求学修行的门派,名望不输临渊阁。

“瞧您这话问的,这是有多不喜欢我回来啊。”

“冤枉啊,瑾儿啊,爹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你都不知道你回来爹有多高兴。”

“完全看不出来,感受不到。”孙楠瑾一脸委屈巴巴。

“这……你也知道,爹天生就长着……”孙易行瞬间手足无措,围着孙楠瑾努力想着解释的词。

“哈哈,我这是逗爹您呢。”见孙易行真急了,孙楠瑾赶紧大笑,化解孙易行的尴尬。

“你个臭丫头,还是这么淘气,连爹也欺负。”

“说说吧,你跟那叶惊秋咋回事啊?还没进大门呢,就听到那些师兄弟们在讨论你俩的‘爱恨情仇’。”

“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和实力,就当众质疑我的教学方式,影响我的教学计划,还扰乱了我后续的安排……”孙易行带着气呼呼的语气,向自己女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哼!混账东西,没大没小,什么都不懂就敢指手画脚!”听完自家爹爹的讲述,孙楠瑾义愤填膺的骂到,但几秒种后,她却又话锋一转:“爹,咱撇开父女关系,就事论事,站在叶惊秋那混账小子的立场,您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会如何处理?”

“闺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英明神武、心地善良的老爹啊,现在设想一下,你突然来到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一个实力强悍还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逼着很多无辜的人以一种你不了解也不理解的方式,做着看起来超乎所有人能力范围的体力活,这期间甚至有人晕倒,累得吐血了,您会是个什么想法和反应?”

说至此处,孙楠瑾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家老爹的反应,随后继续:“爹,事物总是在发展变化的,没有什么事永远一成不变的,您的实力没人怀疑,但你的方法是不是也应该与时俱进一下。”

“你这么厉害的、堂堂临渊阁的二长老,总归可以做到既保住您的威严,又让新晋的接受你的苦修方式,同时还能让他们牢记咱们临渊阁的规矩,是不是?”

“你个死丫头,少给爹戴高帽子。”

“所以说啊,这事还真不能怪那姓叶的小子。”

“怎么得,让爹去给叶惊秋道歉。”

“那不至于,不至于,总体来说,还是那小子不对,应该他给你道歉才是,我的意思是,他要是识趣来给您道歉,咱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一回,他要是不识好歹,咱就不理他,门派弟子这么多,差他一个不差。”

知父莫若女,孙楠瑾的一顿嘴炮输出,很快就解决了孙易行内心的纠结和不快。

“对了,不提那气人的家伙了。你还没见过你婷婶吧,赶紧去看看吧,她可想你了,隔三差五就跑我这来念叨,怪我把你送到无叶宫去求学,每次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我是实在怕了。”

孙易行口中的婷婶,乃是临渊阁五长老周自齐的夫人,说来有趣,临渊阁七子,五个打光棍,只有最不善于言词的孙易行和周自齐两人成了家。

孙楠瑾的母亲在她两岁不到时便因病撒手人寰,门派内也就只有周自齐的夫人,也就是婷婶一个女性,所照顾小楠瑾的责任就落到了她头上,而那时的她也才生完自己的儿子周泽远不久。一个才生完孩子不久的女人,要带两个小不点,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嗯,我也挺想婷妈妈的,那爹,我先去看看她,回头陪您吃饭。”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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