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见大王已起身,不宜继续逼宫,而且毕竟自己上了岁数,这几个头下来,也着实有些头晕眼花了,便顺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摸着椅子扶手一下坐了下去。

颖王示意给夏侯敦也赐了座。

见两厢坐好,颖王语重心长地说:“太师,爱卿啊,你有所不知,我也为此事发愁呢!”说罢故作发愁地拍了拍宝座的扶手。

“陛下,定亲婚娶,这有什么为难?”上官宏晓得这王上又要开始和稀泥,直击主题地逼问道。

“太师和丞相,皆是我的爱卿,爱卿爱子的婚事,自是朕心中之重,甚至可能事关国运。”颖王说到这,停了下来,看了看座下的观星师司马睿。

司马睿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先向颖王,再向太师、丞相一一行礼,礼毕后,朝着右上方拜了拜,声音洪亮地说道:“原本两家应于二月初八成亲,但今年一入二月,红鸾星和天喜星双星暗淡,呈不吉之象。故微臣建议丞相大人是否能推迟婚期。”

“司马爱卿,是否有化解之法啊?”颖王探出身子,急切地问道。

“这......,”司马睿低头吞吞吐吐。

“爱卿,今日是我朝喜迎纳福之日,皆为国运昌盛。如有解法,尽管说来。”颖王朝服衣袖一挥,甚有气势。

“解除婚约。”司马睿虽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这时坐在一旁的上官宏顿时怒发冲冠,气得嘴唇发颤!

好啊,原来不止他选中了这祈福之日,看着夏侯敦、夏侯清萱和颖王默契的眼神,原来他们三人早已算准了今日自己会逼宫,而且还给自己做了个局。

可让上官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以国运为由退婚,这莫不是暗示与我家姑娘是扫把星,不仅这门亲事没了,今后还有哪家会前来提亲。我上官家十八年的守护和隐忍,居然换了这么个结局!

想到此,气得上官宏脸涨得通红,紧紧抓住把手也青筋暴露,今天他就算豁出仕途和性命,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颖王将这一切也尽收眼底。作为王,他深知权杖之势不能得罪,这钱袋子也不能失!正可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就在众大臣议论纷纷之时,颖王又给司马睿使了个眼神。

司马睿心领神会,只见他力压群臣,字正腔圆地大声喊道:“臣近日日夜不眠,纵观星象,终于发现了化解之法。”

顿时,整个宴会厅静了下来,原本要冲出去为女正名的上官宏睁大了眼睛,强压怒气,坐回座位,想看看这跳梁小丑、夏侯家的傀儡葫芦里到底要卖的什么药?

“东方、苍龙、心宿三星明亮,势有庇佑红鸾星之势。故在下不才,追根朔源,发现朝堂内有一人可解此局。”司马睿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众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纷纷猜测这解局之人是谁。

“爱卿,是谁呀?”颖王故作好奇地问道。

上官宏也紧紧盯着司马睿,心下已做好了如果他胡说八道,立即上去怒扇的准备。

“化解之人乃是镇东将军南宫皓!”司马睿大声说道。

这个名字顿时让大厅内的众臣小声议论纷纷起来。

“就是那个嗜杀如命的南宫皓?”礼部侍郎低声说道。

“天下除了这个南宫皓,谁还敢称自己是南宫皓。”吏部侍郎冷笑着说。

“那,这上官家的姑娘嫁过去,可有得苦了。”礼部侍郎摇了摇头。

“怎么说?”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挤了过来,近身问着礼部侍郎。见礼部侍郎欲言又止,就扭头看向吏部侍郎,满眼满脸的好奇。

吏部侍郎不忍,便掩嘴轻声说道:“这南宫皓,目前府内已有三个妾室不说,外面还有诸多外室,且经常缠绵于外室之间,甚少回家。更何况他常年驻守边境,随军的外室还有甚多,真的是,哪家正经人家舍得将姑娘嫁于他!”

上官宏这边一听“南宫皓”的名字,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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