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长好,久仰大名,我是明楼,目前在新政府工作。”
“我知道您,新政府财政司明副司长,很高兴见到您。”
二人握过手,明楼扶了扶眼镜,颇有兴趣的冲着陈深继续打量。
“哦?您居然还知道我的职位?”
“怎么会不知道呢?您曾经是汪处长叔父的学生,又是明氏家族的直接继承人,没有去新政府就职之前就头顶了一堆的头衔。”
“后来更是因为在新政府的工作多次登上上海市财经报,我有幸见过您的照片,我觉得您真的很有这方面的造诣和头脑,我才是真正久仰了您的大名呀。”
陈深在明楼面前少有的谦逊了许多。
汪曼春瞧着,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后来细想想,深觉也难怪。
她师哥这么优秀,陈深怕是想不拜服也难。
更何况陈深这么会装模作样的拍马屁。
在影佐将军面前如此,在南田科长面前如此。
如今见了这么优秀的师哥,能不说几句好听的奉承奉承嘛!
“哈哈哈,陈处长过奖了,您这是...还有工作要忙吧?”
“都忙完了,正准备回办公室去歇歇。”
“二位准备去哪?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顺便喝杯茶?”
正当二人准备继续假模假式的在汪曼春面前交流之际。
情报处突然来了急事要汪曼春过去处理。
汪曼春无奈只能让明楼先自便,而她暂时离开。
陈深瞅准机会,将明楼请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明楼当然也不介怀,正好他也想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位年纪轻轻的“大汉奸”,眼下没准就是最好的时机。
办公室里。
陈深泡好一杯金骏眉,递到明楼面前。
明楼见状,立马端起茶杯晃了晃。
陈深也不藏着掖着,顺势就问。
“明副司长这是干什么?”
明楼笑了笑,很快应答。
“陈处长快人快语,年轻有为,果然做事方法都与常人不同。”
“我到您这里来做客,您都不问我想喝什么,直接端上来一杯茶水,所以我想瞧瞧这茶水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明副司长惯会开玩笑,哪有什么特别的?”
“只是我觉得明副司长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喝多了洋酒咖啡。”
“既然回了国,就要换换口味,喝些咱们本国的东西才更舒心啊!”
陈深这话乍一听来没什么问题。
明楼起初也并未没在意,可后来的交涉越发的多,明楼就越觉得陈深好似在暗中试探着什么,又好像在表明别的什么。
聊着聊着,渡边惠子子敲门走进。
陈深冲着明楼介绍。
“这位是我的秘书,渡边惠子子。”
渡边惠子子一袭白光月色对襟旗袍,披肩秀发,盈盈笑意,冲着明楼问好。
明楼礼貌性的回话,对这位身着华夏衣着的东京秘书并没有起了多大注意。
随后只听着陈深同渡边惠子子吩咐着什么。
一开始渡边惠子子还有些介意明楼的存在,冲着陈深使了几番眼色。
明楼也很懂事的想要起身离开,不过陈深却大手一挥,表示这无伤大雅。
“反正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明副司长听了就听了,没什么的。”
“早说了,凭着明副司长和汪处长这层关系,那就是咱们76号的自己人呀!”
渡边惠子子闻言,也不再有所担心。
她同陈深说着梅机关那边的回话。
其中提及“宰相”、安六三、按照规矩处置、藤田医生被带走等字眼。
“宰相”和安六三这两个名字,作为“眼镜蛇”的明楼并不陌生。
他们都是他的同志,只不过一个已然背叛信仰,另一个现在正在南京工作。
离开南京之际。
因为恰好“宰相”接替了“眼镜蛇”的收尾工作,所以还二人见过一面。
明楼回忆起,那是在一家广式茶餐厅里,“宰相提及过她要跟紧自己步伐,再次抵沪。
但仔细算一算日子,她现在应该刚刚启程才对,怎么又会突然死在76号呢?
显然,死在76号的不是真正的“宰相”。
那已然叛变的安六三为什么会突然指认一个假的“宰相”?
而后又把自己害死呢?
这逻辑实在解释不通。
很快,明楼又从陈深和渡边惠子子的交谈中得知——全程抓捕“宰相”、带着安六三指认“宰相”的工作全部都是由陈深一人完成。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宰相”的死成了安六三一人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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