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按着早就算好的日子,武松披麻戴孝,抱着灵牌,举着灵幡。

带着一行人扛着棺椁,朝着城外早就定好的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而去。

这边有人瞅见,连忙前往官府报信。

“什么,那武都头竟然是武大郎的亲弟弟?”

“小的看得真切,武都头披麻戴孝,领着人往城外下葬去呢。”

“这下可惹祸了,那武大之事前番便闹得沸沸扬扬,武都头不可能不知晓,我去告知县令老爷,你且多带两人去城门守着,留意武松的动向。”

县尉打发走下人,便匆匆入内向县令禀告。

此时,城外道路上,武松一行人沉默前行。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县衙。

县令反倒不急不缓道:“平日皆是那西门庆操办此等事,尔等手艺生疏,平白让老爷我招惹这般麻烦。本来武松此人除去猛虎,那等身手亦是一等一的好汉,本欲纳入麾下驱使,却被你等连累。”

“老爷费心了。”

“也罢,武松左右不过一新来之人,就当他时运不济。汝去召集人手,守在府中,若是那武松胆敢入府,便赚其进来乱刀砍死。”

“老爷好算计,若是那武松不知此事呢?”

“便以其可信之人骗其有公事相商,邀其前来,照样砍死。无论他知否,外面已流传此事,早晚便会得知,我可不想留这等人物在身边。”

“老爷英明,真是深谋远虑。”

“哈哈,你还需学着些。只是可惜,本来还想让武松替我押运物件去东京老家一趟,眼下只能另寻人手。”

“待办完此事,小的便去寻觅。”县尉正要告辞操办此事。

“等等,再去城外调拨百余名士卒进来,那武松武艺高超,还是稳妥起见,我恐靠那群衙役贪生怕死镇不住场面。”

“老爷高见,我这就派人去。”

言罢,县相公便匆匆离去置办妥当,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武松自投罗网。

城外的士卒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百余人向着县衙赶来...

狮子楼。

“杰柏,可愿与我去瞧瞧热闹?”

“你已安排妥当,我何必以身犯险,乱你布置。不如在此多读书罢。”

“你这人,莫非还与我置气?我亦只是为完成任务而已。”

“我真无意见,且已同意你之计划,只是刚入九品,不便前往。”

“你这人若有想法便直言,吞吞吐吐实不爽利。”李雨松说罢,便面带怒容离去,往县衙而去。

祝杰柏看着李雨松的身影,脸色阴晴不定,只将手中书籍狠狠扔于地上。

想罢,又俯身捡起,虽再看书,手指紧紧捏着书页,心思却已不在此……

“我所作所为皆为功成,杰柏啊,你莫要做傻事,否则,大家皆不好看,少不得给你个体面……”李雨松心叹。

阳谷县外。

武大郎已入土为安。

武松给众人发放工钱,送回众人后,牵出一头骡子,与潘金莲在亭外商议。

潘金莲此时却改了主意,只道自己乃柔弱女子。

无人照料,跑不得远,便在此处等候武松。

若是武松来,便一同离去;若来的是官兵,言及此处,便掏出一把剪刀,以示决心。

武松劝诫无果,只得拜谢,复又叩首.

在额间绑一白布,身着孝服麻衣便奔向阳谷县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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