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时间,中原格局一变再变,齐国与离安国战乱后,齐国、夏国、燕国三个国家就如同约定好的一样,齐齐向周边小国发动进攻,一举吞并了周边小国。
尽管梁国和蜀国多次派遣使者谴责齐国、夏国、燕国没有人道主义,出师无由,但在绝对强国势力面前,一切皆是空谈罢了。
所以四年后,中原只剩下了齐国、夏国、燕国、梁国、白国,以及西边的蜀国。
其中白国再经历灭国复立后,便远离中原诸国纷争,开始走上了闭关锁国的道路。
而梁国和蜀国看着燕国、齐国、夏国抱团,也开始紧紧抱在一起,短短四年,两个国家更是多次联姻,互通商贸。
而齐国王帝北昭砚在这期间也分别迎娶了燕国、夏国两位公主,燕国王帝燕明行同样迎娶了齐国、夏国的公主,只有夏国太子秦淮祈一人,至今迟迟没有迎娶太子妃,后院也只几房妾室。
梁国地处各国中央,北有燕国,东北方向有齐国,东南方向有夏国,西边有蜀国,南边有白国,当年本就幼帝登基的梁国内部这四年看着燕、齐、夏不断开拓边境,更是人人自危,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内乱一出,几个国家就将矛头对准梁国。
总之,这四年,燕、齐、夏忙着扩充土地,而梁国则在不断恢复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同时积极发展商业,起到中间桥梁的作用,于是蜀国的药材通过梁国可卖给齐国和夏国,而夏国的锦缎丝绸和粮食、齐国的马匹也可卖到蜀国。
而将梁国交通枢纽作用发挥到极致要数梁国最大商户——墨家,墨家家主公子醒是在四年前走入梁国,当时他带着一群姑娘,在梁国王都开了一家酒楼,随后以酒楼为中心,不断拓展商业版图,最后在药材、粮食、服装、兵器等多个领域都有涉足。
而墨家最让惊奇的却不是他的商业版图,而是他建立的墨家镖兵,这支特殊的墨家镖兵不仅可以在梁国范围运输货物、传送信件,而且还能在中原诸国间运输货物,短短几年时间,这支镖兵对于诸国王室,是既忌惮又欢喜,忌惮的是这支镖兵组训练有素,堪比一支军队,而欢喜的则是这支镖兵货物运输迅速,不仅可以将自家货物销售出去,还能将国外的货物运输进来。
说起这位墨家公子醒,世人知之甚少,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他的风流韵事,走到哪里都是美女环绕。
躺在醒楼的顶层,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嘴里吃着梨花糕,顾言卿,也就是如今的公子醒,只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如此舒适呆过了。
“公子,公孙公子来了!”
听到公孙公子,顾言卿只觉头痛,当初为了获得第一桶金发家致富,于是就想着去公孙谦那里捞一笔。
结果第二天,就被他拿着图纸找上门,追问她图纸谁给他的。
原来图纸上的丑字被公孙谦看出是燕请辞的字迹,于是一直追着他问,非要问出其中缘由。
没办法,顾言卿只好撒谎说自己于燕清辞有救命之恩,她赠予自己一张武器图纸以报答救命之恩。
公孙谦当时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个说辞,但此后却莫名其妙把顾言卿装扮的公子醒当作知己好友,不仅建酒楼他出力,开镖局他找人,就连那些与官场上有勾当的事也是他出面。
所以说如今醒楼建立可以说三分之一有他的功劳,但他就是什么都不要,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来醒楼坐坐。
也因此世人皆知,醒楼的公子醒同公孙家主事至交好友。
见公孙谦自如在对面坐下,顾言卿无奈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听说嫂夫人最近要生二胎了,你不在家呆着,怎么还往醒楼跑!”
说到楚言,公孙谦表情明显松弛了不少,但看到顾言卿,他还是立马恢复严肃的神色:“这几年醒楼发展很好,但有些树大招风了,前些年燕国、齐国和夏国忙着对外扩张打仗还好,但现在几个国家战事已停,对于醒楼,想来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和打算!”
顾言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醒楼现在是诸国商业来往的链条,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拿醒楼怎么样的!再说要想将醒楼连根拔起,恐怕他们首先得自断一臂,然后再将梁国给灭了!”
见顾言卿一脸自信的模样,公孙谦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因此得到消散,反而更加担忧了。“如今醒楼可以说是燕国、齐国、夏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一直呆在醒楼恐怕也不安全,要不还是搬进公孙府居住吧!”
闻言,顾言卿心里一暖,这几年艰难险阻,公孙谦没少帮忙,也没少提让他搬进公孙府,可每次顾言卿都拒绝了。
他知道公孙谦担心她呆在醒楼被人暗杀,但她又何尝不担心将灾难带到公孙府,所以这些年顾言卿也尽量减少与公孙谦的商业来往和私交来往,为的就是让人无从下手,否则公孙谦好不容易得来的平淡幸福又要受她牵连,毁于一旦。
又是失败的一次劝导,公孙谦再一次黑着一张脸离开了醒楼,不过走之前,他依旧亲自检查了醒楼的各处隐藏在暗处的机关,毕竟这些机关都是他亲自设计的,就是为了让顾言卿在为难之际,能用这些机关拼出一条生路,亦或者是拖延时间,等到有人来救。
每次见到公孙谦固执如斯,顾言卿都会不由自主在心底感到抱歉,或许当年燕清辞当年被围杀在天行山底,真的给公孙谦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吧,所以如今对待同燕清辞相关的人,他才会如此谨慎以待。
见公孙谦检查完机关后一脸放心地离开了醒楼,顾言卿不禁含笑叫来下人:“清单上的贺礼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备好了就送到公孙府吧!”
“公子,现在就送过去吗?”
“嗯,老规矩,混在送给公孙府的货物中,不可让外人知晓!”
“是,公子!”
见下人都离开,顾言卿继续躺到躺椅上,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五年之期就快到了,她也该去赴约了。
顾言卿还未启程去夏国,却收到暗阁传来的消息:“梁国欲攻打白国!”
看着这个信息,顾言卿顿时陷入沉思,梁国这是担心被其它几个国家分裂吞食,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燕、齐、夏刚结束战事处于休养状态,挑选一个弱的打,如果能拿下白国,那梁国被包围的困境就得以解决。
梁国王室做出这个决定,顾言卿能理解,但想到白千尘和言宴,顾言卿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理。
所以顾言卿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送往湘南。
但信刚送出,梁鸿言就拿着信找上门了。
这几年,梁鸿言虽然名义上是蜀国皇妃,但却一直呆在梁国,完全没有要去蜀国的意思。
也正因为有梁鸿言,这几年梁国才能一如既往保持稳定局面,避免了内乱的发生。
所以可以说在梁国百姓眼中,梁鸿言这个出嫁的公主有威信多了,她的存在如同一根定海神针。
看着端坐在对面的梁鸿言,面色阴沉,手里把玩着信封,顾言卿压下心底对内鬼的唾弃,表面风轻云淡,装聋作哑问道:“不知公主来醒楼所谓何事?”
“梁国白国的战事,醒楼不可插手!”梁鸿言眼神一凛,扔下信封,直接道明了来意。
顾言卿眯眼一笑,像只狐狸,“如果在下拒绝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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