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好了,都下去吧!”

躺在软榻上,顾言卿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想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这次虽然军事力量和后备军需都都不缺,但对手也不是吃素的,要想将敌人打服,还需要智取。

第二天夜晚,夏国营帐发生连环爆炸,存放的炸药的库房接连爆炸。

地动山摇之间,本来军律严明的夏国士兵纷纷四处逃窜,而城墙另一边,顾言卿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一众士兵,冷冷道:“你们都是梁国遗部?”

地上一群士兵纷纷高昂着头,目空一切,神情傲慢,明显不把顾言卿放在眼里。

顾言卿也不恼,他们不忘旧部,不忘故国,固然值得尊敬,但这一次,顾言卿收起恻隐之心,只见她轻轻扬手道:“下令斩杀!同时昭告天下,我顾言卿斩杀梁国旧部十余人,欢迎梁国旧部找我报仇!”

低下士兵纷纷一愣,旁边站立的李暮阳最先反应过来,“是,大人!”

一众梁国旧部士兵被拖拉出去的时候,也一直高昂着头,仿佛他们面临的不是杀头和死亡,而是英勇赴义。

顾言卿没有逃避,亲眼看着一众梁国旧部士兵被就地斩杀,顾言卿环视一周后大声道:“这些士兵都是梁国旧部,他们泄露重型弓弩的秘密致使敌军知我军重武器,各位士兵从今日起,需加强防卫,如若发现可疑之人,皆可上报各部将军,凡是泄我军军事机密,无论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皆军法处置!就地斩杀!”

“是,大人!”

听着士兵洪亮的响声!顾言卿心底一安。

众士兵走后,李暮阳缓缓走上前,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顾言卿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于是没有拒绝,带着李暮阳进了营帐。

“李将军何处有疑问?”

“大人,你是如何判断这些人都是梁国旧部?”

“不过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罢了!”

“大人,这是为何?属下还是不明!”

顾言卿缓缓一笑道,“白国将士对梁国人都是深恶痛绝的,所以提及梁国公主,直接是梁国公主,而梁国旧部对鸿言公主都是敬畏之极,以致于提及鸿言公主,都是鸿言公主殿下或者是梁国公主殿下!”

闻言,李暮阳恍然大悟,看顾言卿的眼神多了一丝敬佩,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道:“大人,昨天夜里,军队里并未有士兵出兵,夏国军队的大火是因何而起?”

顾言卿眼睛眯了眯,这次她拒绝了李暮阳的问题:“李将军,战场上瞬息万变,听从军令是战士的职责,相信自己的上级也是一门学问,有些事情不让你们知道,你们就要学会少听少问!”

顾言卿言辞犀利让李暮阳不由一震,一刹那只觉得站在自己对面的姑娘就是值得信任的发号施令的大将军。

于是,李暮阳没再追问。

“多谢大人赐教!”

顾言卿摆了摆手,没在意,而是叮嘱道:“不止梁国旧部,夏国、齐国的暗探和细作我们也不得不防备,这次主要是梁国旧部和齐夏两国里应外合,致使重型弓弩的秘密被泄露!此后必须加强各处巡逻,一旦发现身边人有异常举动必须立马提高警惕!”

“是!大人!”

李暮阳离开营帐后,顾言卿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为了昨晚的那一场大火,顾言卿已经连续三天没睡个好觉了,几乎每天都是通宵,动用醒楼的力量向燕国祁州借了穿山甲,要不然短时间顾言卿还真没把握能重新锻炼出一支如同穿山甲那般能单兵作战的特种兵敌前敌后小分队。

得了暂时喘息的机会,顾言卿正想上床休息一会儿。

李暮阳拿着一封信大踏步跑了进来,面上焦急神色显而易见。“大人,不好了,公孙家押送炸药来的路人被围堵,押送的人都被杀了,炸药也被人劫走了!”

顾言卿勃然大怒,一张拍在桌子上道:“岂有此理,竟敢劫我军炸药!”

“李暮阳,听令!”

“即刻起,军队整装待发,时刻保持警惕,并加强训练,生死攸关,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

“是!大人!”

李暮阳顿时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然后肃着面孔佯装镇定走了出去!

顾言卿看在眼里,不由一笑。

这个李暮阳一看就是年纪太少,经历也太少了,内心想法,脸上一目了然。

不过正好,可以虚晃一招,让敌人放松警惕。

有胆劫炸药,就看你们敢不敢用!

第二天,夏国士兵卷土重来,城墙外,一台又一台重型弓弩整齐排列,炸药发射端口直直对着城墙。

“大人,夏军来袭!”

顾言卿背对着士兵扬唇一笑,但转过身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各处士兵根据平日训练,准备迎接战斗!”

“是,大人!”

待士兵离开,顾言卿再次掀唇一笑。

城墙内,各处士兵按照平日训练的模式,站到自己的岗位上,手握武器,等待城墙外夏军发动攻击。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一颗颗炸药爆炸了,城墙却丝毫未受到影响。

本来藏在城墙后的白国听着炸药一发接着一发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不由悄悄探出头向城墙外望去,原来,那些炸药还没到达城墙就爆炸了,可以说,炸药炸的不是城墙,而是夏军自己的士兵。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一众白国士兵一时竟不知动作,只能纷纷将头缩回去,静静等待响声停止。

此一战,夏国先是遭遇炸药库房被炸,损失了炸药和一批士兵,如今投放炸药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士兵,夏军一时士气大损,兵力也缩减了近三分之一。

顾言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拿出地窖里一直准备的用来后撤时断追兵的炸药,然后带着士兵反守为攻。

夏国兵败一片,不得不撤回到夏国境内。

夏国军队退回白古山,东边与夏国接壤边境的危机暂时解除,但是东北方向与齐国的战争依旧再继续。

北昭砚用兵狠辣非常,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常干,先凭借势弱的士兵消耗炸药,待到炸药攻势渐弱,主力军再一举而上。

所以对上北昭砚,白千尘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看着白齐战场发来的节节败退战报,顾言卿都有些头疼,当初利用燕清辞的口吻让燕国退兵,自己撤退到与夏国的战场,而将白千尘安排到白齐战场,如今看来,确实有些不妥,北昭砚的狠,白千尘是万万也学不会的。

无奈叹了一口气,顾言卿又拿起王都传来的信,看着信上的内容,顾言卿缓缓松了一口气。

韩冰出手,醒楼暗桩力量加持,梁国鸿言公主已掌控手中,但看到后面的信息,顾言卿的心不由再次提起来。

“公孙谦的夫人失踪,疑似被齐国王帝的人抓走!”

想到楚言,顾言卿手不自觉攥成拳头,上次抓自己用来威胁秦淮祁、欧阳古觉和公孙谦,这次又故技重施,想要断了白国军队炸药的补给,看来也得让他尝一尝后院着火的感觉。

顾言卿还在想着如何“回报”北昭砚,不曾想有人却先一步有人做了。

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顾言卿不由会心一笑,“齐国危机,不足为惧怕,假以时日,定然可解!”

夏国王都,被软禁的夏国太子不顾朝臣阻拦,冲进祠堂,跪拜列祖列宗之后,直接一声令下,出兵北上,向齐国发动攻击。

同时,齐国王都被囚禁夺嫡失败的诸位皇子被人放出,他们随即联合世家开始发动内乱。

一处围魏救赵的戏码在齐国上演。

与白千尘久战僵持不下的北昭砚不得不派亲信守卫战场,而自己回到王都。

毕竟他不是黎怀疆,王都是他的退路,退路没了,齐国也就完了。

这边白夏战场刚刚获胜,另一边白齐战场又被夏国太子秦淮祈出兵齐国暂时结束。

白国这场被燕国齐国夏国联合攻击的困境暂时得以解除。

但顾言卿没有放松,夏国王帝已经回到王都,秦淮祈可能会面对齐国士兵和王帝的前后夹击,所以她必须第一时间去到秦淮祈身边,否则难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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