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珠帘拍打竹门。
室内众人。噤若寒蝉。
简直小心地移到门后,捏着鼻子,伪装音色:“你谁啊?”
手掌撑着门板,沈望京有气无力地哼唧两声,瘦削拔高的身体倾斜,偎向墙壁。
没有力气了。
“是沈望京!”透过细缝,简直看清叩门之人的样貌,顿时欢欣鼓舞,“他终于回来啦!”
门开,目光迎到一张的笑脸,饱满红润。
“红苹果。”沈望京眼冒金星,想凑近啃两口,可惜没身份下口。
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呼吸快要衰竭,身体灌满脓浆似的,腿一阵阵地发软。
班景架着他的手臂,走进屋里。
沈望京侧颈,张望着发愁的红苹果脸蛋,耗尽气力,简短指示:“甩掉他们了,快关门。”
受害者们盘膝,坐在壁炉前。
有的人身上穿着夏季的衣服,有的人脚上无鞋。
逃跑当夜,简直没留意到这些细节。
现在想想,又钦佩又恨。
佩服他们赤脚走过硌脚的石路,佩服他们身着薄衣,扛住风雪吹打,没有掉队。
恨,该死的人贩子。
饭后,店长秋君制作数杯热饮,逐个分享。
他们诉说着各自的遭遇,用店里的手机联系家人。
唯独残疾女孩不愿说出亲人的联系号码,一个劲回避:“我不用人接,逃出这里后,自谋出路。”
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此时,来人拨弄门廊下的风铃。
“开门,接受调查。”
“我们收到投诉,民宿里有人非法聚众赌博。”
健硕黑影透过玻璃门向地面投射。
人们害怕地缩成一团。
“这可怎么办啊?”简直卷起细管,水润的唇不安抿动,润唇膏的果味渗进齿间。
顺着猫眼向外看,门外有一队人,双拳难敌四手,班景低声问:“秋阿姨什么时候到?”
简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泄气解释:“下雪路不好走,况且最近的机场离我们这里很远。”
门外的人轮番叫嚣。
时间飞逝,耐心耗尽,男人改变策略。更换外貌相对比较粗犷的队友登场,粗声恐吓:“数三声,再不开门,就要采用暴力手段了。”
简直擦掉外唇的水光,转动钥匙:“我去跟他们谈谈。”
门似人目,初醒,睁开一道短短的窄缝。
余兆眸光一闪,架起手臂,用力推动。
想彻底打开这扇门。
怎料。一道如风人影,猛烈地朝他撞击:“你爸把清子谵绑哪了?”
撞击力度不轻,疼感是实打实的,余兆痛苦锁眉,眨眼摸出匕首防身。
定睛一看,是三叔家的小堂妹余飘。
她声音沙哑,眼眶通红。
两人的爷爷是同一人,血缘关系锁死,余兆无法忽视这小孩的异常,微微俯身,与她平视:“飘飘,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是不是上山冻傻了?”
“大过年的,我爸为什么要关清子谵呢?”
“一手遮天又怎样,你们家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见不到凶手本人,余飘便将怒火全宣泄在堂哥身上,借此表态,“从今以后,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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