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部刚来一个文件，她只要签保密条约就行。”张鑫疑惑了一声翻动文件，“好像是针对其他混血种群体的保密文件。”
苏晓樯拿着电脑，翻看上面文件，她听不懂路明非两个在说什么，晚上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但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废墟，又在清晰的告诉她这是事实。
“他们在干什么？”路明非问。
外面是卡塞尔的善后人员，对着膀大腰圆的校工一阵比划，校工比了个手势，一栋看上去还可以的大楼被爆破。
芝加哥市区已经够惨了，怎么还把楼给炸了，增加重建难度吗？
“处理一些应该在事件里倒塌却没塌掉的楼，这次大概会被当成台风处理吧。”张鑫看着破残街道说了一句，刚才医生检查过，他的伤势趋于稳定，不过回卡塞尔后估计会休假很长时间。
“这种被大规模破坏后，善后工作都很麻烦，师弟你知道切尔诺贝利吗？”看到路明非点头，张鑫继续说，“那次的善后情况可比现在困难多了，你以后课上会讲，还有明朝的天启大爆炸，还有......”
“师兄你现在说这些真的不会涉及保密条约吗？”路明非挤了挤眼睛，表示车里还有外人。
“不用，她是欧洲某个混血种家族的后裔，这些事情在混血种社会里都不是秘密。当时参加面试没被录取，很大程度是因为那边和卡塞尔的关系不是很好。”
“那本笔记怎么办？”小天女看完了保密条约，她小时候学过这方面知识，合同上面没什么疑点，于是话题又回到笔记上面。
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本笔记，如果当时自己没去和路明非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危险？
“这本笔记上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不能还给你。”路明非检查着笔记，“话说你为什么要和我抢笔记啊？”
小天女咬了咬下嘴唇，犹豫了一下，“那是我妈妈给我的任务，说这本笔记很重要。拍卖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存心捣乱。你那时候就像个......就像个混蛋。”
“我那是任务需要，给我安排的身份就是那个样子，都是演的，演的嗷！”路明非极力声讨，为自己正名。
张鑫忍不住称赞一句，“师弟你当时演的实在太好了。”
路明非死鱼眼就瞪了过来：“师兄你别夸我，谢谢。”
小天女重新组织语言，在征得路明非和张鑫同意后，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
“阿娜，你没事吗？真是太好了。”苏晓樯妈妈是葡萄牙人，中文说的却十分顺溜。
屏幕里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实际年纪，她表情有些焦急，身上披着针织毛毯，坐在皮质沙发上，房间里的装饰充满欧洲中世纪贵族的奢侈气息，路明非还在她身后看到了中国的古董花瓶。
“笔记丢了......”小天女沉默一阵。
“怎么会丢呢？是不是那个闯进你房间的人抢走了？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报警了吗？”
小天女缩了缩脖子，她从小在亚洲长大，很少见到欧洲的妈妈，但是每次见面，这个看上去温柔的妈妈总会给她十足的压力。
她妈妈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不然小天女父亲也不会带着她在亚洲生活了。
屏幕外伸出一只手，把电脑转了一下，屏幕里多了两张帅脸。
路明非被张鑫拉过来给小天女解围。
小天女心里祈祷，希望路明非能靠毅力控制住他的嘴，生怕从里面蹦出诸如：阿姨好、阿姨您保养的真不错之类的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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