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祖母啊祖母,你如何就这么走了啊......”

“祖母.....”

今夜无月,只有几点朦胧的星子从云层里露出来,随着风吹荡的云层左右摇摆,若隐若现。

打井的速度始终跟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

明明再过两天便是中秋,然此刻的墨城不说早已被过往的商旅抛弃,就是富商,也早就举家迁往南边,只剩下干涸与饥饿带来的死气沉沉,困死了无路可走的穷苦百姓,让这座边陲小镇与地上的黄土融为一体。

此时夜色沉寂下,诡异的是唯一的生气是家家户户门上挂的一条白幡带来。

萧眠停下步子,昂首而立,听着风从小小的院子里带出来的哭声,绝望,彷徨,还有几声猫一般的抽泣。

听得萧眠心里仿佛有无数个小石子在里面翻搅,不知道该怎样排解这种压抑。

“上天啊,求你怜悯怜悯这些人,下一场大雨吧。”

她闭了闭眼,在内心祈求。

虽然知道是空的,但仍然带有一丝丝的期望,西北十三洲,三十八城,难不成就任由这么绝了吗?

萧眠不敢再听这些哭声,紧走几步,逃似般地走出了胡同。

只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从天而降一个麻袋,兜头便将她套住,黑暗瞬间落下来,萧眠被打横,困住手脚,她能感受到自己在快速移动。

“你们是谁?”

“放开我!”

“老实点!”似乎感受到她的挣扎,萧眠被人兜头打了一巴掌,那人压低声音,恐吓道,“再动老子杀了你!”

另一人声音更低,“大哥,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力气,送过去恐怕换不了几个钱。”

“管他有几个,总比一文没有来的强,快走快走,老子两天没吃东西,饿死了。”被称作大哥的此时脚下一软,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扶着墙才站好。

“别说大哥,我也饿了”一阵咕噜咕噜声音传来,“大哥,咱们这次拿了钱就上南边去吧,听说小皇帝在长安也熬不住了,要迁都呢。”

“金陵那地界,听说颇为富庶,不止有美食......”声音顿了顿,带上了几分猥琐,“美女也管够呢,嘿嘿嘿。”

赵言登基后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钦便回了长安,在萧国公等一众拥泵之下,雷厉风行地进入皇宫,那姿势,颇有逼宫之势。

新帝年幼,虽有圣旨护身,但仍不敌陈钦之势,被吓得瑟瑟发抖,正欲拼死一搏之际,陈钦却忽然展颜一笑,对着新帝俯首称臣,只是,这个前提,是他成了摄政王。

自此朝廷大权全部落入这个摄政王掌心之中,新帝只是个吉祥物般地存在,面对着陈钦忽然说要迁都金陵的决定,也唯有点头应允的份。

“好,到时候咱哥俩在金陵好好潇洒一番......啊!”

“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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