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九月,序属三秋。霜风渐起,添得水面清圆,落叶纷飞。举人张天,身着一袭素雅青衫,手持一柄绘有山水的折扇,步伐从容地行走在东门大街之中,最终停在了好友李墨的府邸门前。

李墨的府邸,朱门高耸,铜环锃亮,彰显着家族的显赫。张天轻叩门环,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秋夜中回荡。未几,门缓缓打开,一位老仆恭敬地将他迎入府中。

踏入府内,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嶙峋,一泓清泉潺潺流淌。秋菊绽放于小径两侧,五彩斑斓,芬芳馥郁,为这渐凉的季节增添了一抹明艳。

张天被老仆引入正厅,刚踏入厅门,就看到李墨早已在厅中焦急等候,而在李墨身旁,端坐着一位面容严肃却不失威严的长者,正是从京城归来的李墨之父——吏部主事李豪驰。

张天赶忙趋前几步,躬身行礼,恭声道:“晚辈张天,拜见李大人。”

李豪驰微微抬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听说吾儿与汝交情甚好,不必多礼,快快入座。怎能叫大人呢?称伯父就行,显得亲切。”

张天依言入座,目光不经意间与李墨交汇,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多时,美味佳肴如流水般呈上,美酒佳酿也香气四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豪驰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张贤侄年少有为,才名远播,此次乡试高中,实乃我地之幸。”

张天谦逊地回应道:“伯父过奖,学生不过是略通文墨,侥幸得中。与伯父之功绩相比,实是萤火之光难比皓月之明。”

李豪驰轻抚胡须,眼中满是赞赏,笑道:“张贤侄过谦了。老夫在京城为官,见多了朝堂之事,深知人才难得。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望张贤侄能再接再厉,为社稷苍生谋福祉。”

张天神色庄重,起身拱手道:“伯父教诲,张某铭记于心。定当勤奋读书,不负大人期望,若有机会能为国效力,万死不辞。”

李墨微笑着举杯道:“今日秋末良辰,莫谈国事,且共饮此杯,畅叙友情。”

众人纷纷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与醇厚在喉间散开。

酒酣耳热之际,张天诗兴大发,起身离座,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吟诵道:“秋末寒风吹古巷,金樽美酒醉心房。与君共话人间事,岁月悠悠情意长。”

李墨听闻,不禁鼓掌称赞道:“张兄好诗!小弟也来献丑一首。”言罢,轻摇折扇,缓声吟道:“庭院深深菊香漫,宾主欢颜酒正酣。京城风云虽高远,不及此刻心自安。”

李豪驰抚掌大笑,声音爽朗:“吾儿与张贤侄皆有诗才,实乃吾之幸也。今日这秋末之宴,因这两首诗更添雅趣。”

此时,月上中天,清辉如银,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入厅中,为众人身上披上一层朦胧的纱衣。厅中的气氛愈加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李豪驰忆起京城之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除张天、李墨外,让众人皆退。

随即感慨道:“京城繁华,却也人心复杂。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在吏部,每日所见所闻,皆是各方势力的争斗与权谋之术。那表面的风光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阴谋与算计。”

张天不禁好奇问道:“伯父,京城之中可有什么新奇之事?”

李豪驰略一沉吟,轻抿一口酒,缓缓说道:“近日,圣上欲推行新法,以图先帝之治。然朝中各方势力争执不下,此事尚无定论。新法旨在改革官制、整顿财税、加强军备,其中最重之事乃昰改革官制,吾儿应与你谈过。那时老夫只给我儿说过这个。若能成功推行,当是国家之福,百姓之幸。但那些既得利益者怎肯轻易放手?他们在朝堂上唇枪舌剑,明争暗斗,使得局势愈发错综复杂。”

张天恍然大悟,随后忧心忡忡地说:“新法若能推行,当是百姓之福。只恐阻力重重,难以成事。”

李墨插话道:“且看圣上之决心与智慧,或许能破此困局。张兄,依你之见,这新法推行当如何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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