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正色道:“言大人为何要混淆视听?本官如今问的是到底是何人为这二人免了鞭刑,这件事关乎皇宫内院安危,若此次鞭刑免去,那日后这登闻鼓岂不天天有人来敲?陛下还岂能有一个安稳觉睡?言大人此时打断岔开话题,莫非是言大人的主谋?”
他只字未提言畅甩来的锅,反而把另一口大鼎直接扣在了言畅头上。
“老臣绝无此心啊陛下!”言畅当即脸色一白,盯着萧然的后背仿佛要将他贯穿。
萧然也没揪着他不放,而是接着道:“还请陛下明查!”
晏安帝便挥手道:“叫左右督卫进来说话。”
两位老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一辈子都是普通老百姓,对皇宫的规矩一概不知,如今听闻鞭刑一事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李公公立即高声宣唱。
很快,两位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快步走进奉天殿内,一左一右跪在萧然身后,异口同声道:“卑职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晏安帝抬手。
二人谢礼后方才起身,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今日是谁在承天门当值?”
周廷冲上前一步:“回禀陛下,今日是卑职值守。”
“那这二位老人你可曾见过?”
周廷冲回头看过一眼,立刻道:“见过,今日这二人天不亮就在承天门前敲了登闻鼓,说是有冤要上达天听。”
晏安帝诧异地哦了声:“周督卫莫非不知敲登闻鼓的规矩?”
周廷冲心中一跳,看吧!他就知是要出事的!
“回禀陛下,卑职身为左督卫,每日看守皇城,这些规矩一刻也不敢忘却。”
“那为何今日没照规矩来?”
周廷冲迟疑片刻,还是道:“回禀陛下,今日卑职本想按规矩办事,可谁知这二人张口便嚷自己是萧大人的亲生父母,又……”
“莫要吞吞吐吐的,直接禀来!”晏安帝脸色不悦,一个个要都这样罗里吧嗦的,那今日这朝还不得开到太阳落山去?
周廷冲再不敢迟疑,“恰好那时各位大人来上朝,听得此言纷纷出来劝说卑职,道这二人是萧大人的长辈,该把规矩放宽些,不然等萧大人怪罪下来,卑职担待不起。”
他这时又挺挺胸膛:“卑职身为皇城左督卫,理应维护皇城规矩,自是不怕萧大人怪罪,便坚持要行完鞭刑才可带到陛下跟前,但各位大人坚决不让卑职动刑,还直言出了何事皆有他们担着,卑职与各位大人拉扯了一阵,又唯恐伤到大人们,这才让大人们钻了空将人抢走了。”
很好,撇开自己的同时还能表忠心!
邝耀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这位同袍,今日若是换作他,怕是得被这群老家伙给坑死了。
“你——”言畅脸色涨红,要知今日这群人中可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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