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摘下粒葡萄，塞进嘴里，“有些酸。”
“少废话！”萧恒点了下她的脑门。
“夫君，你瞧，月儿教你吐葡萄皮。噗！”真吐了出去，落在地上。
江雅月哈哈哈大笑，“夫君，咱们比一下，谁吐得远！”
萧恒呆住了！
平安张大嘴，“九少奶奶，还得是您。论不拘小节，白姑娘和柳小姐都没你威武。她们应该以你为榜样。你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
萧恒狠狠瞪平安一眼，板着脸对江雅月训斥道：“往后不可。你长大成人，不可再孩子气。”
江雅月走过去，捡起葡萄皮，“你家兄弟多，小时候没比过，谁……谁尿得远？”他歪着脑袋，捏着鼻子，“比就比！看谁……看谁刺得远！”学得惟妙惟肖。
“砰”，萧恒猛拍桌子，“闭嘴！不可再说！”抿着下巴，极生气的样子。
江雅月嘟着嘴，心里确是不以为然。
萧恒待她好，只是想让她做好妻子的角色。
他欣赏白知念和柳乘风不染世俗，率性而活，却不会纵容自己如此。
她看得明白，时刻警醒，断是不会作茧自缚。
江雅月乖乖地剥了几个葡萄喂进萧恒嘴里，萧恒面色稍缓。
突然，江雅月懊恼地叫道：“哎呦，忘洗手了。唔……”还未说完，嘴里塞进一粒葡萄。
“正好。我也忘了。”
愣神的功夫，萧恒又怼进去第二粒。
江雅月鼓着腮帮子，捂嘴跑到窗旁，不再理他。
丝竹响起，隔着竹帘子，隐隐约约见台上的女子风姿翩翩，周身珠光宝气，她声音婉转动听，令人心旷神怡。
江雅月情不自禁将竹帘子掀开一角，刷得一下被萧恒按住，“不可。”
江雅月缩回手，想怼萧恒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十万两刚到手，此时翻脸早了些。
戏到末尾，有情人变成蝴蝶飞走了，令人唏嘘。
“走了。”萧恒拍了下她的肩膀。
江雅月看出来他对戏曲不感兴趣。可不知为何，他眉宇间带着莫名的伤感。
“这故事我听过，白姑娘讲过。”平安为江雅月解惑。
江雅月吃惊不已，“她真有才华。能写出如此美妙的戏文。”
不知她愿意跟谁做一对蝴蝶？是徐长明还是萧恒？
走廊昏暗，恍惚间，一脚踩空。
定神一看，此处乃是楼梯拐角，江雅月不由惊呼出声。
萧恒闻声回望，但他走得快，早已下了楼梯。
江雅月猝不及防。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连带着后退数步，后背撞到那人身上，方才停住。
这要是个男子，今天可是糟了。
可就这儿力道，也只能是个男子。
“没事吧？”萧恒返回来，询问道。
江雅月摇摇头，“感谢……”她先站在萧恒身后，慢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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