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挽坚定且无畏的模样,霍承邺又心烦意乱的点了一支雪茄。

现如今,他能确定,救自己的没有别人,或者说只有温挽。

他当时陷入了深度昏迷,可昏迷间,他似乎感受到了身子被拖动,又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茶香,虽然很淡,可他足以记下这股特殊的味道。

而他醒来后,只有在地牢靠近温挽时才再次闻到了这股特殊的茶香味,而方才胡悦撒谎时,他也蹲下身靠近了对方,可却没有闻到那股茶香。

“把人拖出去。”霍存州朝着门口的副官喊。

蔺严得令,指挥着人收拾残局。

看着副官们忙碌的身影,他又注意到了地毯上那一滩血,只听他嫌弃的说:“把地毯也丢了。”

“承邺,督军说的话你又忘了?”俞书荣不顾他,径直将还在地上的温挽扶起来。

温挽道了谢。

可就是如此简单的道谢行为,在霍承邺眼中,都是这女人在勾三搭四。

看着副官们将血渍擦去,方才的杀人行为仿佛从未存在,温挽手心冒汗,直觉霍承邺或许比霍驹行更为恐怖。

“没忘,我没随便杀,她死在了火车里,你记得找人把她尸体丢火车里去,顺便再放一把火。”霍承邺抽着雪茄,将胡悦的生死说的随意。

定了胡悦的生死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温挽身上,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承邺。”俞书荣站了出来,为她挡住了霍承邺的目光。

他又继续说:“我已经查清楚了,火车的失事与温小姐没有干系,反倒是温小姐救了我们。”

霍承邺冷哼一声,看着俞书荣,觉得对方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对她的事情,你倒是积极。”

随后转身,走到了窗台前,烟雾缭绕,没人知道霍承邺的心中在想什么。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有一个时辰便日出了。

最后一口雪茄抽完,霍承邺才似下定决心般,定夺了温挽的去留。

“她可以走了。”

霍承邺的时间宝贵,他没有必要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而是将重心放回火车失事上,毕竟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没抓到。

俞书荣有一瞬的惊讶,毕竟霍承邺很少如今日这样痛快的放人。

然而,一直站在边缘处的温挽没有急着逃离,只瘸着腿,朝着霍承邺靠近。

霍承邺感受到了她的靠近,回头恰好与她对视上。

他不解,只蹙眉瞧着她。

温挽也不怕,大着胆子伸了只手到霍承邺面前:“医药费。”

“少帅,我救了你,你却误将我当作奸人审查,如今这腿也伤了,身子也受凉了,少帅应当赔我些钱。”

杀人不眨眼的霍承邺既能放了她,如今便不会杀她,所以温挽才敢大着胆子问他要钱,毕竟她跳车时抛去了身外物,如今实在是穷。

若别的东西,或许他霍承邺都能给,可唯独钱,他前段时间刚将自己私库调出,他名下的产业也还未到回款时间,如今早已是捉襟见肘。

“阿贤,去给温小姐拿些药品来。”霍承邺不去看她,反而吩咐起自己的贴身副官。

“这样小气。”温挽收回了手,心里翻了他一个白眼,过会儿又在心中腹诽:“不过药品也好,日后乱起来,药比黄金贵。”

阿贤副官拿了一小匣子药品,温挽大概扫了一眼,大多是消炎退热的药,也是行军打仗需要最多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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