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觊觎谢善和已久,又叫陈家高价找了个技艺精湛的画师,在他的描述下,画师反复修改。
多花了几天,才画出了一张令田光满意的画像。
项容看到时,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空的人物画像竟然一点不抽象。
可见画师绝对是行业里的顶尖存在,仅凭描述,就能将谢善和眉眼间的神韵都画出来。
不过现在的谢善和与画像中的谢善和判若两人。
以前项容故意改变自己的容貌,以至于路边的小孩见到她,不敢再多看两眼。
现在她穿上女装,也没再做妆容的改变,路上再遇孩童时,明显比较害怕谢善和。
谢善和对自己下手也是够狠,即便已经吃了解药,可是石头划破鼓包、留下的疤痕不经过长时间的修复,是不可能祛除了。
项容又特意用炭笔在她眉眼上涂涂改改。
加上面对衙役的检查时,谢善和不慌不忙,坦然到她仿佛真的不是谢善和。
最终自然是顺利过关的。
轮到项容时,谢善和反而紧张起来。
因为还有个搜身的环节,显然是为了寻找两张图纸和兵符。
这些东西可都由项容保管的。
看到衙役的手在项容身上摸索,谢善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已想好了,如果情况不妙,她就自揭身份。
然而衙役一顿搜查无果, 项容平安无事过关。
等过了这个集镇,谢善和才难掩惊讶地问:“你将东西都藏到哪儿了?”
项容平静地道:“我过去同一个江湖人士学过一点戏法,自然有法子掩人耳目。”
谢善和毫不质疑,而是庆幸地一再点头。
除了这件事以外,项容先前推测的征兵令也随之发遍了襄州各地。
但田光找的理由,倒是有些出乎项容意料之外——
目前,襄州各地都在传言,梁州的刺客扮做流民,混入桃花镇的琼楼庄做侍女,借机刺杀了秦大将军。
梁州的刺杀,绝对是蓄谋已久。
去年梁州十月份遇了水灾,元气大伤。经过短暂的休养之后,便意图掠夺襄州的土地。
刺杀秦大将军,让襄州军失去顶梁柱,动摇襄州军心——梁州此举实在可恶。
襄州百姓应当团结起来,保护家园,共同抵御外敌。
项容听完这离谱的流言,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谢善和:“原来你是梁州派来的刺客。”
谢善和张了张嘴,哭笑不得。
而后愤愤不平地骂道:“这个田光真是满嘴谎言,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打仗嘛,师出有名,百姓怨言才少些。
但梁州此刻,只怕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感。
接下来大大小小的村落集镇和县城,皆设置了搜查关卡。
如项容所担心的那样,县城里的典当行和钱庄,包括成衣店,对顾客的查询和盘问也严格了起来。
说是若有人典当贵重的首饰或者衣裙,需要及时上报。
为了不节外生枝,她们很少再进入集镇或者县城,而是日以继夜地赶路。
没过多久,她们远远地看到路上有一支集结赶路的军队。
军队的行动方向与她们相反。
也许是因为布防图丢失,也或者是为了攻打梁州,而调动军队。
总之现在看来,谢善和取来的布防图暂时失效了。
事实上,布防图有没有用,项容都没想过要拿着这图去找某个军方势力做交易或者利益博弈。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家寡人,大概率会被人过河拆桥。
同样的,那半枚兵符和那封信,放在寻常人手里,都是烫手山芋。
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贸贸然地把自己送进复杂难测的权力斗争里去。
太容易变成炮灰了。
好在项容有空间,可以将东西藏得毫无踪迹。
谢善和不知道空间的存在,辗转难安。
项容在露宿的时候,笃定地告诉她:“放心,我的戏法从未失手。”
谢善和一顿,目露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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