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小郎君,老夫人让你去西苑见舅爷……”

来叫黄巢的人是黄巢的奶娘,虽然才20多岁,就很有“奶”的奶娘,家里唤作孙大娘,是盐帮里一个小头目的妻子。

苏大娘是典型的山东大妮儿,属于那种身高五尺胸围也是五尺的“大”娘子。

前年只因为有只大狗对黄巢呲了呲牙,她就抡着棒槌一棒子把狗脑子敲出去三米远。

平时百十斤的器物拎起来就跟玩儿似的。

鉴于孙大娘从小把黄巢奶大,而且武力值还很有保障,所以黄巢的娘就给她升了内宅大总管,跟黄福一个管外宅商务,一个管内宅宿务。

刚才诸葛小娘偷偷跑了,黄巢就知道有这一出。

其实黄福已经派人去跟舅爷说要去拜见了,没必要再整这一出。

但是估计是诸葛芸偷偷去给自家翁翁展示糖葫芦去了,所以舅爷就主动来找自己了。

“甥孙拜见舅爷!拜见表叔!”

眼前这两位在寿宴上见过,不过当时没有相互介绍也没有交流。

这次算是正式拜见,所以黄巢恭恭敬敬地磕俩头,虽然唐朝兴的是叉手礼,但是拜见长辈磕俩头没坏处。

果然诸葛家的两位长辈看到黄巢这么有礼貌,立即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刚才那副端着长辈架子的做派一下子就没了。

坐奶奶旁边的就是舅爷诸葛慎了,相貌参考唐国强老师,很有点大叔颜控的架势。

坐在下首的就是诸葛芸的老爹诸葛文,看着比黄巢的老爹还年轻,甚至没有蓄须,长得有点小精致,很有点小奶狗的模样,怪不得生的女儿那么乖巧可人。

“小郎啊,听芸芸说你能制糖,还要跟我家合作卖糖,可有此事啊?”

对于黄巢这样的小辈,舅爷也没有弯弯绕,看了看旁边奶奶笑眯眯的样子,估计刚才已经达成了某些共识。

“甥孙本来就是熬点糖自己吃的,是小娘子说想要学制糖……本来嘛,姐姐想要自己做了吃也就给了,可是姐姐的意思是想要卖糖的……”

在商言商,先把立场立住了,后面好谈。

“你那糖葫芦刚才老夫也吃了一颗,确实不同于普通的蔗糖啊,晶莹剔透不说,还没有苦涩味道,比蜂蜜还要甘甜呐!老夫倒是觉得芸芸的想法是好的,毕竟这也算造福大唐嘛,呵呵……”

还造福大唐,你怎么不说造福人类呢,别给我戴帽子,赶紧说怎么个章程。

舅爷看黄巢眨巴眨巴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等着他,无奈的看了奶奶一眼,心说“姐,你这孙子是真神童啊,比经年老商家还沉得住气”。

“行了,咱家和你舅爷家合伙儿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把你那制糖法儿说说吧,奶奶也好给你评估评估这里头的赚头,咱家也好再开辟个财源不是?”

奶奶这不是在帮舅爷,这是在暗示舅爷,过会儿怎么合伙我说了算,因为这制糖的本事攥在我孙儿手上。

“其实咱们大唐的制糖工艺从太宗贞观二十一年遗使至“摩揭它国“求取熬糖法开始就已经突飞猛进了,到了高宗上元元年用黄泥汤提纯的制糖‘滴漏法’就已经发明,时至今日蔗糖不但有了砂糖、霜糖样式,还有了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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