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缘的虎爪状脾击手重重的击打在那人脾脏处,出了十成的力道。齐缘和那特务在互相打中对方后,都因冲击的力量而苦叫着向相反的方向退去,并摔在地上痛苦挣扎。这一次拳脚相交,看似是两败俱伤,但齐缘很快站立了起来,虽然痛苦,却依旧能够说话叫嚣,可那位特务却悲惨的很呢。
他躺在地上捂着脾脏处不住的翻滚,鬼叫,几秒不到又连续的咳喘出了几口大血,让场面变得异常骇人。齐缘为铤而走险,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同伴只遭了一掌,便内伤吐血的骇人场面,瞬间刺激到了那些虫把式。
在他们的震惊中,齐缘得了气势,虫把式们则一个个盯着,那凝结在地上的鲜血,乱了阵脚,失了上前拼命的勇气。
齐缘一朝得势后更进一步,强忍着左手的疾痛,环眼啸嚎。
“还有谁?”
所有虫把式在齐缘的吼叫中后退了吧。与此同时,齐缘突然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大伯、二伯、三伯的声音。
“我看谁敢欺负保德宫。”
齐缘的二伯一鸣惊人。那练习过猴拳的刘疤头,突然扛着镐把子冲进了铁桶阵。随后齐缘的三伯和大伯又拿着菜刀冲进来,将捆绑着贯昶的绳子割断,并站桩力挺齐缘。
保德公同门现身援手,让齐缘更有了主心骨。只是也在这时,那梁家的当家梁红花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并与齐缘的极尽处立地。
“哎呀,你们太狠了,小哥啊,就冲你这身硬骨头,我就服你,一会儿来我屋,阿姨给你上点药,往这儿舒坦。”
梁红花的好意齐缘不忍受,毕竟经过刚才的冲突,他对虫把式的印象已经恶化到了极点。
“谁让你可怜,你要是真有心,就管好自己手下,别让他们仗着人多张牙舞爪。”
“哎呦,生气都这么帅啊。老瑜头,问问你,保德宫的人,串通窃贼偷火焰驹和白玉驹,这什么罪过啊。”
“罚。”
“好,火焰驹现在的行情一万八,白玉驹按照去年的起拍底价给你算八十万。我抹个零头,你给我八十一万,咱们两清,要不然,拆了你的保德宫。”
“还有沙老板的药钱,他现在还不行,肯定是食物中毒了。”
梁红花牙尖嘴利,说的周瑜一愣一愣,无法反驳,不过齐缘可受不了这妖妇胡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因此,在梁红花亮明立场之后,立刻辩驳。
“你这是讹诈是碰瓷。那蝈蝈明明就是贯昶的,你诚心以白作黑,我要报警,我要申诉。”
“随便报。进宫自然好,不过明年我们还来不来你保德宫作请神的宴席,那可就不保准了。”
周瑜听了梁红花断财路的威胁,一脸的窘迫,不过梁红花也没有把保德宫逼迫的太急。
在软刀子样的威胁后,这女人又主动抛出橄榄枝。他先将虫把式搜刮自贯昶身上的皮夹子和现金之类的小物件递给周瑜,又冲他讲道,“好啦,和气生财嘛,我们也不是野蛮人。保德宫明天早晨给个答复就好,我不怕你们跑,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周瑜解决不了的,我大不了找老爷子。”
齐缘听得梁红花的话,心急如焚啊。他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也知道经过这一闹,他彻底陷在虫把式的烂摊子里不能自拔了。
他想回家,想救人,只能硬着头皮先送走这些神。
说完那些得意话,梁红花又走回到齐缘身边。在他右耳小声道,“小哥啊,我知道你这个岁数的爱讲哥们儿义气,但知错就改不是坏事儿,没有钱,还可以用别的办法弥补啊。”
耐人寻味的暗示后,梁红花风笑着走人。她走后,虫把式们也陆续撤了,只留下压抑的保德宫一众,以及在店门口处紧张张望的姜兔子。
人群陆续散去后,齐缘跑过去搀扶贯昶。周瑜则在将皮夹子以及钱财单据之类的交还给贯昶后,告诉齐缘,把他安置好后去后院开会。
齐缘听着大伯的嘱咐,木然的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始终盯在贯昶的那只皮夹子以及癌症化验单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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