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祖宗挺贼的。从那之后和那位妃子结成了攻守同盟,靠着他和几个大太监宠臣的关系,在御膳房和圣库里只手遮天。”

“我听明白了,明贵人身上肯定有齐正海制作的逐兽之食,那野兽惧怕明贵人捂身上的食物,所以不肯伤人。但为什么他知道那灌木里一定有熊呢?”

“还是你祖宗安排的鬼宴呗!齐正海派人把蜂蜜和染了血的箭头放在那灌木下。等乾隆经过的时候,又买通窰户,把一头本来被取熊胆的黑熊偷放出来,才成就了明贵人的那个梦。”

“咱俩到底谁姓齐啊?这种宫闱秘史你知道的咋这清楚。”

“自然也是你祖宗告诉我们的。你以为齐正海是什么好人呢?他得势之后越发蛮横。看我们田家有个闺女长得俏,就耍手段强娶回去做了妾。也因为这层关系,我们家人才了解了一些他当年所做的诡宴之事。”

“哦,这么说咱们还是亲戚啊!”

齐缘一听自己祖宗还对赊刀匠人做过这么龌龊的事情,又一次明白为啥齐忠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位荣光的祖宗。

“行了,继续做诡宴吧。时间不多了。”田沫说话竟然指了指表。这时她已经将巴图鲁媳妇儿给的那一只瞎瞎鼠的骨肉完全分离。待备好肉料后,田沫将齐缘弄好的葱块儿放入炒锅,又加姜糖、盐和植物油,仔细翻炒,最终做成了种黏糊糊的汤底。汤底完成之后,又把虾虾鼠的骨头放进去,以火猛炖。在这个过程中,他又加了适量的泥土进去,但唯独没有放多余的肉质。

一个多小时之后,田沫的这一顿逐兽宴便制作完成。有没有效果,齐缘不知道,但闻着那炖锅感觉挺香的,十分像前些日子他在家里年夜饭上制作的葱香排骨。

“咸甜适中,又带洋葱香气。你这味儿也太妙了。别回头狼把你这一盆东西吃了,连盆都不剩。”

“你知道齐正海当年拿什么给明贵人做诡宴赶熊吗?翻炒过的长白虎骨,老虎乃百兽之王,那味道寻常生物文件都会害怕的。”

“怪不得,可这不是虎骨,是虾虾的骨头啊!”“知道虾虾是什么吗?”

“一种大耗子,挺祸害庄稼的。这东西我们老家都是一大害,放在草原上我估计害得更厉害。要不然巴图鲁这里不会挂那么多。”

“所以在我看见他家墙壁上挂放的那些虾虾时,就已经想到这个诡宴了。你估计不知道吧。虾虾百害。但我有一点金贵,那便是祂们的骨头精庖之后,其气味以及药用几乎和虎骨相同。我拿它煲汤,再添加可以提味的洋葱和泥心,便能制造出和老虎一模一样的气息来。也因此,这一锅东西又叫杀狼羹,狼闻了绝对会惊恐无比,敢吃则暴毙无疑。”

“这么狠!”齐缘闻言咋舌,更希望能够尽快看见这诡宴的效果。就这样,两个人借着巴图鲁家的锅灶,一番运作后端着一脸盆,据说能逐兽的杀狼羹,又走回到了巴图鲁面前。

“这东西是我们几千年智慧的结晶,保证让狼吃跑了之后再不敢来。”

“哎呀,闻着倒是挺香啊。我都想吃,我都想吃,狼怎么会不吃啊?我怕一拿出去,又给我引来十几只。”

“怎么会呢?咱们不是有只现成的吗?端过去实验一下,不就成了。”

“你说的太轻巧?那狼让天网缠着,想看狼怕不怕。得把它放了才看得出来。”

“那就放呗。”

“谁去放啊?”赵大囯的话,让齐缘陷入了另外的一个困局。如果他想证明自己的杀狼羹管用,必须得把狼放掉加以证明。可放狼的工作并不好做,因为毕竟那狼让铁丝网缠绕的太死。如果去放,就得有人贴身拿老虎钳之类把铁丝网剪断,只这个工作便极难找人胜任,也因为难以胜任。在赵大囯提出那个反问后,在场的人们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齐缘咬牙抿嘴,举起了手,“我去。事情是因为我们保德宫走到这一步的,我不去说不过去。”

“我让贯昶陪你去,也让他锻炼锻炼。”

齐缘回想着前年贯昶在狗王店遭遇野狗时的糟糕表现,知道他去了,非但不能帮上自己的忙,反而还得分心去保护他

。“这种事人多个麻烦。”

“我拿着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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