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齐缘又一次分开了田沫的口腔,先将肉糜送到她嘴中,又拿舌头尖儿一点儿点儿的推到她口腔能够吞咽的地方。一番艰难的操作,齐缘将软糯多汁的雪龙鱼肉喂了田沫十几口,把他自认为安全的白肉部分都送进了她的食道。
在之后,齐缘和贯昶便只能借着手头那只光亮越发昏暗的手电焦急的等待观察。此时,齐缘周遭的气氛降低到了冰点,在这个如坟茔幽名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偶尔的水滴声之外,便只有贯昶的抽泣。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贯昶的抽泣也渐渐停了下来。
“齐缘,我是不是特无能啊?”
“没有,你挺有潜力的,只是和你姐说的一样,缺少历练。”
“我知道自己缺练,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什么事儿都办不好。找你们保德宫谈并购,谈出宴神图来,下井抓鳜泉子,把我姐给带沟里了。在澳洲留学,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还说我策划恐怖袭击。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要不是你帮忙,我伯他们早死了。下井抓鳜泉子你不是也弄到了?至于澳洲留学,你到底怎么成了恐怖分子吗?”
“因为我唱歌,我在同学的生日派对上唱歌,让人家录下来了,又发到校网上去了。”
“唱歌都能当通缉犯。你唱的什么歌?”
“咱小时候常唱的那首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啊…………”
“我要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赶快跑。砰的一声,学校炸没了。”
“对嘛,我哪儿知道外国人他这么较真儿,直接被人举报了。第二天ASIS和五眼联盟的特工就把我从宿舍床上揪起来了,整整审了我五天呢。”
“万恶的帝国主义。那你没请个律师什么的。”
“我当时怕的不行,刚保释就坐飞机溜号了,不跑还有的告。跑了就坐实了。在国际刑警撤销通缉令之前回不去的。”
“唉,真难为你了,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
“你别光冲他说好的,口无遮拦活该遭罪。”
“姐,你缓过来了。”
“你做的很对,我欠你一条命。这么被动的等下去,咱们不能得救。”
“手电快没电了,黑着灯,咱们胡乱走不安全。”
“贯昶,你找块石头来,不要太大。敲击石壁,不要太急,保存体力。如果有人救咱们,会听见的。”
“姐,还是你厉害。”
“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有件大事要托付你。”
“。”
“不管我出不出的去,都托付你一件事,照顾我这个弟弟,他不如你。”
“说什么呢。你肯定出的去。”
“这正是接下来我要说的。如果侥幸出去,我现在这身体是跟你走不回去了。但你得继续前进,去做诡宴救人。你还得带上贯昶,让他多见识多经历,就和你一样,学着当一个能挑大梁的庖刀鬼。”
“成成成,你先休息。”
“口说无凭。”
“这也要合同吗?可现在没纸啊。”
“不是合同。我知道你们保德宫的老规矩,你和他当着我的面结拜个把兄弟,我就放心了。他是弟,你是哥。兄弟同心,其臭如兰,若生二心,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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