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大王是你想见就见的!”狱卒走过来,狠狠地瞪了谭美人一眼。

“我又没造反,快放我出去--”谭美人手伸出去,掌心托着一块玉佩,“你帮我给大王送个信也成,这块灵珮就赏给你了!”

“哟呵--”狱卒按着刀把,奚落道:“反不反的,这谁知道,万一你参与了......”

“你--”谭美人猛得收回灵珮,倚在笼子里生气。

“我劝你莫要再做这等事,免得引火上身,没参与也洗不清了。”暮苍郎君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调息。

“关你何事?”谭美人下意识想找个东西丢他,找了一圈,却只有手里的灵珮,想了想,终是没舍得。

“哎--”谭美人看看一脸淡定的暮苍郎君,有些别扭地问,“你就不着急?”

“我又没参与,我找什么急,大王自会查明,耐心等就是。”暮苍郎君慢慢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谭美人,看向一旁道,“那位都不急,你急什么?”

谭美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斜前方的牢笼中不是薛直还是谁。

他白衣沾灰,发髻凌乱,却仍然一副清冷的模样,闭眼坐在那里。

“他,为什么不将我与他关在一起,他居然敢对大王图谋不轨,我要杀了他!”谭美人看到薛直气就不打一处来。薛直拿剑刺向陆礼的情景,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杀他?”暮苍郎君看了薛直一眼,“大王如果想杀他,还用关到现在?”

“也是哈,这都好几日过去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是的--”谭美人扒着牢笼往通道尽头看去。

“那你也变回原形逃出去啊,蛇不是也会打洞么--”暮苍郎君冷笑一声。

“你这头狼是何居心,这锁龙狱的厉害难道还要我说给你听吗?哼--”谭美人一抱胳膊,眼睛却不住打量起来,心里泛起了嘀咕,锁龙狱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

暮苍郎君见他如此表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流光殿。

“大王,您今日精神可算好些了。”一个女官正扶陆礼坐起来。离未央殿宫乱已经过去三日了,陆礼才总算清醒一点了。之前她一直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查得怎么样了?”陆礼接过女官手中药碗,喝了一口,随即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苦?”

“已经有点眉目了,”女官叹口气低声说,“应是有人与宫内勾结,当日弓箭手应该与西凉城的秦家有关。”

“西凉秦家?”陆礼手一顿,思忖片刻,“我并不认识什么秦家的人。”她喝了一口,眉头紧蹙,“啪”地一声把药碗扔在地上。

“这,我来得不是时候?”时习之听得破空声,连忙往后一退,药碗掉落在他面前,碎成几片。

“是你?”陆礼眉毛一扬,“什么之?”

“时习之,”时习之拱手道,“恭喜国主伤势好转,在下想请国主帮忙找一下我师叔和师兄。”

“在地牢里呢。事情没查清之前,谁都不能离开。”陆礼扶着女官坐在床边。女官帮她披上外袍。

“可是我师叔是无辜的,我们只是应邀来帮大王打造书案的--”时习之急急地解释。

“是么?”陆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们都是天衍宗的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