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议事的地方选在神山酒庄后苑,一处精致且古典的园林。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相映成趣,仿佛置身于江南水乡。
夏季的尾声,神山最高的山峰落了薄雪,带来清凉的泉水。
内室中央是一个大圆桌,摆放五张红木椅子,旁边有个简陋的沙盘,上面横七竖八地插着三种颜色的旗子,然后就是从房梁上沿墙壁垂落的北燕国境地图。
看到那副地图,云暮极嗤笑一声,北燕国境竟还包括了西北大牧场,换个意思,就是在某些人的认知里,中央牧场永远属于他们本国的领土。
地图边上的空白,还留有歪歪扭扭的笔记,重点的圈起来标注,写错的字就涂涂画画,越往下看错字越多,勾勒缭乱,给人的感觉像是来不及写完,或是越到后面越没有头绪。
风吹起一侧边角,几张纸从地图背面掉了下来,我捡起一看,顾北邵画了一个手执木棍的火柴人,旁边的是一群牛马?牛马下面有点恶心。
我看不懂火柴人究竟是在放牧,还是掏粪,如果是放牧,他为什么在那根棍子下面画了个箭头指向粑粑,这张画有什么暗指吗?
“久等了,方才处理一些事,本国师没来迟吧?”
顾北邵兴致冲冲地绕过屏风走进来,直接正对手里拿着他草图的我,一脸讶异:“你拿着我的图干什么?”
我还回去:“这画的什么?”
顾北邵看了一下那张画,随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放牧啊,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我指着画中向着粑粑的箭头:“那这是什么意思?”
顾北邵笑了,而后似乎想到什么,紫瞳一亮:“你不会想多了吧?放牧用的鞭子抽了一下,牛马才会走去吃草。”
我服了,明明是他画得模棱两可,便怼了去:“我也可以理解为你嫌前面拉的粑粑太多,挡住了路,就用棍子一个个挑走。”
顾北邵鄙夷一声,离我退后一步:“姑娘家别老把恶俗的词汇挂到嘴边。”
“是你先画得恶俗,这里是商谈军情的地方,你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干什么?”
“我天天面对这些破事压力很大的,给我画画放松的权利都没有吗?”
随便吧,光顾着拌嘴,我才发现这老贼像块墙一样堵在屏风一边的入口,后面还有两人心事重重地等着。
“哦!差点忘了,本国师给你们介绍一下。”
顾北邵领着两人进来,一人手执羽扇,环佩叮咚,玄青锦服,束发高冠,仿若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另一人却是沧桑老者,粗布麻衣,脖子上挂着大串佛珠,约是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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