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徐庶闻言一脸兴奋的表情,“终于可以开始了,我这就去做准备!”
说完话他又拱手行礼,快步走出了宅子。
这宅子在西柳村村西庄子内,宅子外还有些给仆人、管事以及佃户住的房屋。
庐安县城里有一李姓乡绅,他瞧上西柳村这块地的风水,便在这建了个庄子。人都是扎堆的,渐渐的这个庄子周围住了很多户人家,这便是西柳村的来历。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乡绅家逐渐破败,他家的产业只剩下这个庄子以及庄子南北两块地了。去年九月传出李家有意把庄子卖掉,徐庶便去了一趟县城,带了几张地契几张房契回来。
如今这庄子,包括庄子上的三进宅院以及庄子西边两块,南北各一块的田地都归许攸了。
徐庶原先是北方某个店铺的掌柜,落难为许攸所救,举世无亲这才认许攸为主的。
许攸那时手里有三千两左右的银子,两人商量后决定用这笔银子行商。这本就是徐庶的老本行,许攸手里有数目不少的本钱,诺大的庄子田地,新颖的木制品和铁制品以及新吃食酒水构思,以及一种‘外来宝物’。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
至于这外来宝物是许攸偶然从官道上过路的商人手里换来的。徐庶一开始不识的,许攸介绍说叫辣椒,徐庶了解品尝后,认为自己能成为天下第一掌柜。
永丰二年五月,许攸带着马俊义等人一起护送辣椒去往杭州府店铺。到了许氏辣椒店后,五个小伙伴如同脱缰的马,结伴上街玩耍去了,都是十岁左右的少年,虽然穷人家的孩子早熟,早当家,但少年心性还是很重的。
他们五人名为马俊义,杨虎,王大忠,王大猛以及许褚,都是许攸同村亲戚街坊。六人自小在一起调皮捣蛋,五岁那年许攸被接上山学武,他们五人则被张梦白收为记名弟子,只传了功法招式,没有时时刻刻亲身教导。
五人走后,许攸留在店铺与徐庶闲聊了几句。来过杭州两次,许攸已无最初的新鲜感。杭州这座城,许攸的印象只剩下城门口饿死的难民;一脸横肉,索要保护费的地痞流氓;西湖附近品尝佳肴美酒,谈笑风生的公子佳人;以及衙门中皮笑肉不笑,搓着手盼着孝敬的官吏。
这还只是杭州城,那更加繁华的南京城,扬州城,甚至北京城呢,许攸不寒而栗。
许攸坐在一楼大堂靠窗板凳上,双手托腮,双眼紧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眼不见心为静,蚂蚁撼树,不要多管闲事,随遇则安,眼不见心为静,蚂蚁……”
“少爷,你说什么呢?”徐庶合上账本,好奇的看着许攸自言自语,“有什么事吗?”
“没事。”许攸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忠心的仆人说道,“只有城里城外反差太大,心里不舒服。”
“少爷说的是难民?”徐庶走出柜台,给许攸添了碗热茶。
两人初探杭州城时,徐庶发现许攸对难民十分同情,当时他们身上的钱都散尽了,衣服还差点被扒光,家里和店铺的伙计一半都是难民。
许攸点了点头,徐庶坐在一旁凳子上:
“天灾人祸,朱门肉臭路有冻骨,升米恩斗米仇。这些事古来如此,少爷你不必放在心上,看淡就好。”
许攸没有说话,不远处的怡红楼又传来钟鼓乐声。他仿佛看到了那楼里男女嬉笑,楼下啼饥号寒的场景。
“少爷,少爷!”徐庶伸手晃了晃。
“嗯,我知道了。”许攸回过神,笑了笑,“年底就能在湖州开店了吧?”
徐庶闻言眼睛都亮了许多。按照两人规划,西柳村在山里,进出不便,不利于商行后续发展。明年要在湖州府买庄子,建作坊,开分店。
徐庶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许攸四尺八的身高,笑道:
“少爷,年底就要搬去湖州了,要不要买两个丫鬟?之前你常住山上,用不着人伺候。现在不同了,庄子上买的男仆女仆做粗活还行,其他的终究不合适,该有两个丫鬟照顾你起居了,少爷你也好专心练武。”
许攸有些恍惚,自己一个人都习惯了,走到哪里无牵无挂。难道这就要从道士变成地主少爷,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按摩搓背了?
徐庶接着劝:
“身份不同了啊,少爷,若以后有人来访,端茶倒水的是那些婆婶,会让人小瞧的。况且少爷心善,在少爷手下做事是那些人的福分。”
“行吧。”许攸同意了,“那就去吧,走,现在去,我也长长见识!”
两人在南城巷子里转来转去,到了一个挂着红灯笼的宅院门口,有衣着褴褛的人哭着出来,也有人拿着钱袋笑着出来,还有年轻姑娘哭着被强硬拽了进去。
许攸刚想多管闲事,徐庶挡在许攸眼前:
“少爷,这里的人都有后台,我们惹不起的!少爷,克制啊!”
“行吧。”许攸松开腰间握刀的手,掏出所有银票递给徐庶,“你进去吧,快去快回,我就不去了。”
徐庶忙道:
“好的,少爷,你等我会儿。”
正当许攸在巷子里心烦气躁的时候,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向着许攸走了过来,娇笑道:
“小少爷,这是来买下人啊?”
许攸闻言换了副表情:
“是啊,姐姐有何指教?”
“哎呦,小少爷你的嘴真甜。”那妇人娇笑着不停,“我可不是姐姐了,小少爷称呼我薛婆子便行!”
“薛婶子好。”许攸拱了拱手。
“小少爷好,小少爷姓什么?哪里人啊?”她上下打量着许攸,“少爷带着刀,会武不成?”
这时一男子带着徐庶走了出来。男子对着薛婆子拱手弯腰:
“薛管事!”
薛婆子脸上依旧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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