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又督部东行,过乌侯秦水时,有两处鲜卑奴隶部众自携粮草,主动来投。一处是乌桓人,计1524户11067人的男女,多以耕种为生;一处是汉民,多是被鲜卑掳掠而来,也有从汉地或乌桓境内逃难来的,计8547户55275人的男女,更重要的是,这些汉人因久居于此,耕牧并举,大多男子与鲜卑人一样精于骑射。

昔洛大喜,说道:“此行先后得众11万有余,此间水美地丰,不如就此占据,另立别郡。”

童山说道:“不可,据斥候来报,鲜卑东部大人素利、弥加各率步骑万余,正朝此间杀来,此处还有阙机残兵数千,我们如今人数虽多,但兵力不盛,故此地不可久留,且已经十一月,若遇大雪,岂不画地为牢,请君侯速走!”

卫猛遂督部沿川道向东,朝辽西郡柳城而来。柳城乌桓部大人丘力居闻报,最初以为是鲜卑来犯,遂率突骑千余堵截,并急报辽西郡太守赵苞。待弄清情况后,看着无边无际的迁徙民众,丘力居惊得目瞪口呆。赵苞闻讯,急令各县出支钱粮,支援卫猛迁徙部众,并使人分报幽州刺史和咸平郡。

卫猛先行到达辽西郡城,赵苞率郡内官员出城二十里迎接。不久公孙瓒与韩楷亦至。公孙瓒抱起卫猛,笑道:“半年不闻贤弟音讯,急杀哥哥了!”

赵苞说道:“夏育、臧旻、田晏三位大人,因兵败已被免为庶人,云中、雁门等郡失地过半,只因君侯数月来没有音讯,朝廷怎么处置,还未表态,请君侯速速上表陈情!”

卫猛说道:“鲜卑追兵不日将至,请赵太守速作准备。”

赵苞笑道:“君侯勿忧,本府自到任以来,军备之事,无一日不挂心,任其谁来,自信自保有余。”

说话十一月底,卫猛迁徙部众陆续到达辽西郡城。

此时元稚已来辽西郡,笑道:“君侯新得的民众,比辽西郡人口都多,请速行,否则赵太守可养活不起。”遂亲率先头迁徙民众,过无虑走险渎,经玄菟郡回咸平。

一路之上,辽东郡、玄菟郡太守出粮支钱,连所经各县豪强大户也是纷纷出粮。豪强大户倒不是发善心,而是害怕这十余万迁徙民众激发变乱,引发流民之祸。因此那些大户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暗骂卫猛不止。

整个十一月,概因卫猛击溃了阙机部,掳走了近七万部众、百余万石的粮食和十五万余只牛羊,素利、弥加率部追至辽西郡时,并没有发起进攻,反而退守黑松林。不久,斥候来报,咸平郡西部辽水西岸,发现弥加部骑兵出没。

赵苞急道:“咸平郡兵力空虚,请君侯速归,主持大局。”

卫猛则认为鲜卑人的目标是辽西郡或右北平郡,坚持率部留在辽西郡,帮助赵苞抗敌。公孙瓒笑道:“我有精骑三千、步军五千,已布置在辽西郡要害之处,赵太守亦有精骑六千、步军万余,足够自保。贤弟数月征战,急需休整,还是听从赵太守的意见,速回咸平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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