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也被苟贞花的惊恐吼叫给吓了一跳,想不出什么能让这个暴力虐杀犯怕到如此失态。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在山岗上响起,声音直贯长空,继而四下里十几处狼嚎声此起彼伏,并且正快速往这边收拢中。

那狼嚎声与一般的山林野狼不同,而是更加雄浑,甚至用暴戾的咆哮来形容更加合适。

苟贞花慌不迭地跃上一匹高大战马,马鞭狂抽,狼狈逃窜,本来如患了狂犬病一般的双眼此时更是血丝迸裂,两颗眼珠要瞪出眼眶来。

苟贞花虽然说了让手下四处逃散,但大多数人还是本能地跟在她后面往回赶。

突然,前面的山岗上升起一股狼烟,黄色的烟雾凝成一只巨大的狼首,朝着众人张开狼吻,露出尖锐的利齿,仿佛要择人而噬。

苟贞花面色大变,立刻调转马头,换了个方向不要命地狂奔。

而原先的随从稍作犹豫,只有一半跟了上来,剩下的则四下逃散而去。

奔了里许地,正前方高岗上骤然又升起一股狼烟,跟原先一模一样,巨大的狼首让众人心中胆寒不已。

苟贞花再次慌乱地换了个方向,往平坦开阔的河流下游逃窜而去。

河边的野草有一人多高,苟贞花也顾不上其中有没有埋伏,心中只想着若能逃到下游的市镇大路上,敌人下起杀手来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众人才逃进高草地不到半顿饭工夫,就听得后面有一声野兽扑咬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战马临死的嘶叫,以及马上族人的惊声尖叫。

尖叫半声就戛然而止,夹杂着喉咙被咬断后血沫涌进喉管的气喘闷响。

更恐怖的是这种被暴起扑咬的情况一个接一个地在后面上演,族人在一个接一个掉队。

谁也不敢想象,一人多高的野草地里埋伏着怎样恐怖的东西!

仿佛能听到那些东西在野草里奔袭的声音,四只爪子落地又腾起,矫健的身躯在野草间迅捷如风,追逐着、玩弄着猎物!

苟贞花再回头时,身后已经只剩下五六个族人策马追随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濒临崩溃的恐惧绝望。

野草丛里那种野兽的追逐越来越密集,遍布前后左右,自己这五六人已注定成为它们的口中之肉,它们戏耍的对象。

草丛越来越浅,预示着他们离大路已经不远,这时,又一个族人被怪物撕咬着拖进了草丛中,发出最后绝望的惨叫。

而这时,前方突然又升起一股狼烟,巨大的狼首腾空而起,而这个狼首似乎带着嘲讽的、残忍的蔑笑。

苟贞花厉吼一声,忽然勒住战马,调转马头,对着后方的野草和不测的敌人,发出狂怒的吼叫:“是谁?混蛋!给老娘滚出来,老娘的命在这里,来拿呀!”

四下沉寂了少顷,继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茂密的草丛划出一道道倒伏的路径,以苟贞花和陆清尘等四人为垓心围了上来。

先是一双双幽绿凶恶的狼眼浮现在草丛中,继而一头头巨大的座狼低吼着踏出脚步。

每一头座狼的背上都有一个身披兽皮的家伙,每人的手里都擎着一柄造型粗犷的半圆弯刀,刀刃饮血,滴滴而落。

苟贞花道:“果然是你们!狼烟为号,座狼为骑——荡野山的郎家,不知我苟家怎么惹到你们了?要如此赶尽杀绝!”

为首一人骑着巨狼走上前来,翻开狼首皮帽,露出一张刀疤脸,嘿嘿笑道:“你们刚刚全歼熊秉华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赶尽杀绝’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家族战争了,犯了皇朝的禁令。既然你们不守规矩,我们郎家当然也不甘寂寞。”

苟贞花道:“刀疤狼脸,圆月弯刀,是号称郎家三恶之一的郎烟火吗?”

刀疤脸嘿嘿冷笑,道:“正是本姑娘。”。

苟贞花强辩道:“我只不过为了这个小美男而来,说什么家族战争,那是你们想多了。”

郎烟火端详着陆清尘,道:“哦?是吗?这个小美男如此清秀可人,确实让我色心大动,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上亿枚的元能水晶,更让我贪心大动了!”

苟贞花道:“这小子可以给你们,他的所有财产我也可一分不要。”

郎烟火嗤笑道:“呵呵。你们苟家将熊家的接亲队伍全数偷袭屠杀,已然犯了大忌,人人得而诛之。”

苟贞花愤懑憋屈不已:“你们全副武装,精锐尽出,而且也犯了家族之争不准动用妖兽的大忌,就不要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了。”

郎烟火道:“你倒是个明白人,那么现在就自尽吧,我留你一个全尸,到时候带回给你家老太婆,让她死之前有个念想。”

“我人头就在此,你有胆就来取吧!”

“不识好歹!铁牙,去,把她脑袋给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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