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双臂剧痛,体内灵气一阵混乱,护住身形连退三步以释其力。

楚临武目无表情,脚尖点地,弓膝一个膝顶接踵而至。

楚雄双掌下压,霎时神情惊骇,双手仿若击打在一块玄铁上,手腕隐隐作痛,双脚点地,一记泼兔踹鹰,直取楚临武面门。

“小儿伎俩。”楚临武单手挡下踹踢,一手抓住楚雄脚粿,奋力一掷,若无意外,可直接抛出场外。

临运、临清见大哥轻描淡写的将星阵突破,又创伤其二人,微微一笑,果然收拾那厮还要自己出手,旁人终是无望。眼前,先将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打发了再说。手中刀起,也懒得打招呼放狠话了。

眼见形势不妙,围着临运、临冰的楚瑞、楚方二人心中懊恼,但事已至此,不搏杀一番,如何乱中取胜,争那一丝生机。何况,都是爹妈生的,谁怂谁孬种。

“杀!”演武台上立马又战成两个战团,招招直取要害,以伤换伤,看得台下子弟从欢呼雀跃到心惊肉跳,胆小的都扑进母亲怀里,只敢斜眼瞄一下。

飞行数米的楚雄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就这么下场了?也太快了。忽的身后传来一股大力,调整身形,在演武台边缘问问站停。

“楚远?”

“没意思,站着观战着实没意思。铁憨给楚海磨个剑,楚临武,当要好好会一会。”

“正好,你补个缺。”

“我说过我喜欢一个人。”

“疯子!”

楚雄招呼已围过来和楚临武对峙的兄弟,缓步向旁边撤去,加入了与楚临运的战团,这时被压着打的楚瑞、楚方一方已有两人被踢出局,稍一调整,楚洪加入楚雄一队重组星阵对杀楚临运,楚瑞楚方五人对杀楚临冰。

这显然不只是夺旗取胜,而是要扼杀种子选手。

二长老抬头望向看台,见大长老沏着茶,与宾客相谈甚欢,也就束手而立,静观其变。

一时间,台上杀声四起,楚临运、楚临冰面对四面杀出的兵器,起初灵力充沛,张弛有度,寻其攻守疏漏,屡屡占得便宜,但久攻不下后灵力消耗过度,凌厉的战技配合未开刃的钢刀气势刚猛却不足以致命,杀伤一人后即被以伤换伤,被重创的子弟也不投降下场,在远处蓄力掷出武器,以为牵制。

眼见身上伤口平添数道,衣衫褴褛,临运早已没了天之骄子高冷的气度。呼吸也渐渐不稳,千斤之力的不断碰撞,如打熬筋骨,全身都是酸痛难忍。

楚临武与楚远的对战让人大跌眼镜,在连续对攻下刀剑皆已断裂,三招之后竟是拳脚肉搏。两人身上亮起斑驳光影,打得难解难分,竟都是身甲境的高手。

灵力损害过半,如今场上局势不明,楚临武虽战役盎然,亦不敢托大,楚远的实力远超自己的意料,藏得够深的:“我若以秘术赢你,可心服?”

“成王败寇!”

“好!”

既如此,速战速决。

“千里疆海,一人归!破军杀!”

…….

楚海,十八岁,同楚远一样都是近些年的门内翘楚,只是旁系身份,资源略少,关注度低。喜剑,乃一剑痴。

“楚江,小名铁憨,从小“天赋异禀”,出生便可引灵气入体,但移为沙漏之体,灵气不驻,16岁肉身举鼎千斤,高十尺有余,虎背熊腰,形若妖族兽兵,壮如蛮兽,喜练体,高壮而迅猛。不善言辞,不善谋略,死心眼。旁人只知其为外系,但长老院特许直系子弟身份。”楚海打量着眼前的巨兽,配上一柄“小盾”,一把“短刀”,着实不和谐,那炸裂的肌肉,是个人吗?听说有妖族血统,从未听其与谁切磋过,楚海痴于剑道,但聪敏过人,心思缜密,“楚江,请指教。”

“莫多言,速战,护二姐,拿令旗。”楚河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直打鼓,这楚海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把剑乱刺,毫无章法,十五岁扛鼎,正处于爬坡期,被扎中一剑,啧啧…如何赢得侥幸,太难太难。

白费口舌,快速解决他,再去试试楚临运深浅,莫要让楚远先胜了楚临武。脚尖点地,单手提剑,直取楚江腰腹,剑头虽未开锋,却轻易洞穿木盾,直没到剑柄。一抽一刺,木盾上两个大窟窿,却并未伤到楚江肉身。

“哼!”第三剑明显多了几分力,木盾碎裂,剑尖抵住楚江左胸,却未进分毫,定睛一看,一双大手握住剑身,犹如蛇被掐住七寸,“抽刀断指,你可想受这连心之苦。”眼中厉色一闪,凝息抽剑。剑体亦未动分毫,“那休得怪我。”灵力流转,五千斤勇力灌入筋骨皮肉,剑身竟发出颤音。

楚海额头隐隐虚汗,千斤之力何以不能动这憨子分毫,他可尚未扛鼎啊!见楚江咧嘴恶笑,头上豆大汗珠直冒,心中一豁。此子握力过人,将两寸宽的剑身捏的凹陷,重剑无锋,亦非宝剑,起初未催动灵力,全力而击,如今两人相持,如同拔一根棍子。倒是小瞧你这一身勇力了。

“嘿嘿。”楚江露出两排洁白皓齿,锅盆大的左手猛然砸下。

楚海怡然不惧,你一个肉身怪,丹海无灵力,未入扛鼎,怕你不成。

挥拳而上,气势丝毫不输。瞬息之间连击十余拳,看得场外孩童连呼过瘾。

“不对!我每拳不下千斤之力,未得寸功,他使得何法,不行!拼拳乃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长。”

灵力再次灌入拳掌,一记重拳相击,抓住短暂的时机,右手猛然发力,受尽折磨的重剑崩断成两截,“近击术,破杀!”

长剑变短,正适用近战短剑搏杀之术,楚江肉身雄壮,断剑刺不通透其肉身,那么…断剑豁口直取咽喉。楚远自信在划破其喉颈前能收势,华丽取胜。

“妄想。”一团残影在眼前闪晃而过,右手被猛然抓住,身形被压着甩向地面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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