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肆带着口谕,携两位侍卫来到不起眼的小屋门前。

“叩叩……”木门发出的声音很沉,让人觉得主人根本听不到,于是再次抬手敲了敲。

今日倒是个不错的天气,暖烘烘的太阳普照大地,驱走了几日的寒气。‘吱呀’一声门开了。

顾雁忊闻声推门出来,当看见白净的人有些哑然“...临溪。”

小肆笑的柔和,除了这个人再也无人唤得起他的名字了“二皇子,陛下传您入宫。这次太尉府刺伤一案怕是要委任给您了。”

“恩,那便走罢。”顾雁忊关好门,整整衣衫,随着一众踏进辉煌的宫门。路程听了临溪讲了昨天发生的事,思索后来到高殿,无人。

“二皇子切稍等,奴才这就给您传话去。”程小肆托了托衣袖俯身退出去。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顾雁忊修长的身影就那么静静驻在华丽高颠中央。面色依旧如春风,不知所想。

“皇儿久等了,寡人方才有些事耽搁了。”眼前的人黄袍加身,面色带着有些不明意味的笑。顾萧扬早已不是少年肖勇,成熟威严之味很是摄人。后旁随着乖巧温顺的程小肆。

顾雁忊颔首一笑“陛下日理万机,应当。”

坐在高位的他,看着眼下姿态谦卑的人,顾萧扬忽然开口询问一句“皇儿多年未见你额娘肯定很是想念了?”

顾雁忊仰头看着高坐龙椅之人“羊羔皆有跪乳之恩,何况雁忊为人子的。”

“如果朕说,你把太尉府一案调查清楚,就允你去看她呢。”顾萧扬直白的盯着他,不放过这个儿子的一丝一毫变化。

“定当竭尽所能。”顾雁忊轻飘飘回之,点头弯腰,敛去眼里痛苦之色。去看而不是去见……

“还请陛下能让延尉正协助此案。”顾雁忊再次开口,轻缓缓的。

顾萧扬看着还未抬起头的人,沉默二三后答应了“好。”

待到顾雁忊离开,顾萧扬耐人寻味的问程小肆“他身边还是没有一人吗?”

“是,陛下。”

自顾雁忊独居宫外,身旁一直从未有侍从奴婢,满朝大臣都快忘记还有二皇子了。唯有大皇子整日想尽办法让二皇子难堪,才能唤醒众人的记忆。

顾雁忊离开皇宫,直接来到了太尉府。府前几个小厮在搭梯子取下高挂的灯笼,旁边的人卷起地上红毯。去年太尉寿宴整个府上可是热闹了七天。顾雁忊正要抬脚进门,却被一旁的侍卫拦着。

“你是何人!”府上刚出了事,他们这些守卫自然也被姜攀好生教训过了,此时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顾雁忊不慌不忙,亮出御赐牌“陛下委我调查此案。”

“叩见皇子!”门卫连忙跪下,心里那个苦,没错,他就是当时还截过延尉正儿子索要请柬的人。若这些人强硬点,他这门卫早就当不成了!

“无事,起来吧。”顾雁忊回他,侍卫再抬头看去时,只有个背影留给他。

顾雁忊一人就这么踏进太尉府,来来往往不少人行礼,好歹是皇家人。姜攀听到来报,便出门相应,于后庭相见。

“参见二皇子,家父如今昏迷不醒,不能亲自迎接,还请二皇子见谅。”姜攀是从心里鄙视,一个混的还没有他好的二皇子,能干的了啥。这皇帝居然派一个无能之辈来查,莫不是这案子想敷衍了事?!

“无妨,劳烦公子带我去看太尉。”顾雁忊自是知他心里如何想,并不理会。

“请二皇子随我来。”姜攀面上没什么笑意,抬手请。

顾雁忊点点头随上,在旁看到姜攀左手垂吊,可以看的出伤是有些重。不免开口“昨夜发生了什么?可否详说。”

姜攀点头“自然要得,昨日家父正与群臣畅谈痛饮之际,哪知忽然迎面来一个黑衣人刺伤家父。后众人大乱,又扑上好些个黑衣人,我与那贼人刀剑往来不慎被划了一剑在左臂,好在御林军来的及时,将人拿下。不过还有漏网之鱼。还请二皇子彻查此案,惩治凶手!”

顾雁忊见姜攀面色气愤,看的真真切切。两人谈话间来到太尉修养的院落,顾雁忊看去,门前竟是禁军坐镇于此。见二人至,领头的上前迎接“参见二皇子,公子。”

“臣接到陛下命令,协助二皇子调查此案。二皇子有何处用到臣,尽管开口。”

顾雁忊点头,微微一笑“好,如此就有劳赵将军了。”这赵焱早些年是战场踏着多少人骨血活下来的,也是前两年才升职坐上这禁军统领这位子,从军中的出来,身上多少还留着豪迈的性子。

“不客气,不客气。”赵焱挠着头,看着顾雁忊,这二皇子真有那些众臣所言的那般无用吗?不过看这身板倒是蛮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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