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被顾雁忊扔到塌下,一手擦掉脸颊上的冒出的红血,一手分开那紧张有些微颤的双腿。带着惩罚,带着自罚,探进去“疼吗?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走,为什么?顾雁忊何德何能?”
“唔……嗯…轻…点。”卫子纪清楚顾雁忊问的他是伤口疼吗,但现在他根本无法回答。卫子纪的忍耐终于在顾雁忊强硬的进来后彻底败退,嘴里简直要把顾雁忊里里外外骂个通透。
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顾雁忊还有这么蔫坏蔫坏的一面?但不得不承认,随着顾雁忊的动作起伏,卫子纪埋头伏在顾雁忊的肩窝处,低声喘息感受着云端之乐。在顾雁忊发泄出的那一刻,少年偏头,咬在他的颈脖,美目生雾,犹如云里雾里。
卫子纪身上带伤,沐浴时,都是由顾雁忊代劳,卫子纪就安静的配合着,但只要碰到伤口他就会疼的轻哼,并说“你轻点呀。”显得十分的矫情。
这时候顾雁忊手劲都会轻飘飘的似柳絮,痒痒的。等卫子纪穿上衣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的眼泪出来。两人洗完,卫子纪安静的趴在榻上,看顾雁忊伤药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心里十分舒坦,还小声的哼着曲子。
“还乐?”顾雁忊听到他乐呵的声音,手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这一拍,轻的连声音都没有,卫子纪突然噤了声,炸了“你这是干嘛!”
看着卫子纪染红的脸,眼中还泛着水光,顾雁忊故作严肃“没什么。”
卫子纪看他坦然的样子,取过一旁的枕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停在半空,惊道“雁忊!顾雁忊!”
顾雁忊轻轻一笑,拿过他手中的枕头,放在旁边,并回道“这位爷有何要事。”
“大宝!大宝呢?”卫子纪颤抖着唇,问出。那日他被人打昏带走,那大宝呢?去了哪里?也被带走了?还是跑丢了?
顾雁忊安抚他“大宝在文华那里,它很好。你想见它,我找时间把它带来。”那天楚翛然说完走后,他就去寻子纪了,后来回来后看到大宝窝在小屋门口,不知何时寻到家门。
卫子纪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还以为他把那小家伙丢了去。
顾雁忊抚着他背脊,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的安慰道“它是兽,凶兽,小家伙天生就拥有自我保护能力。倒是你,也折腾这么久了,睡会吧?”
听着那哄孩子般的口吻,卫子纪竟闭上眼睡了去。只是在半夜时,卫子纪恍然睁开眼,带着睡意惊醒,有点慌乱的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看到身旁的人渐渐恢复平静。看了一会后俯身过去在顾雁忊额上轻吻一下,看着他的睡颜,卫子纪目光柔软带着水雾,他哪也不去了,他就想待在雁忊身边。
二日,屋外头阳光那是一个好。在一株格外高大的梅树,二人破碎的剪影与树影倒在一起,顾雁忊捧着千金贵的药膏认认真真拯救那张脸,而那闭着眼的人,眼尾都似在生笑,嘴唇轻启“怎的?变丑了吗。”
卫子纪久久听不到回应,在脸上的手停止后睁开眼,一霎间情丝万缕缠满了整个心扉。
“别这样看我,这点伤无妨。”卫子纪看到那个眼里生雾的人,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顾雁忊放下手中药膏,缓了一口气,将溢出的思绪压下去。那时他所说的吾爱,千万之下,保护好自己。可他身边时,他却保护不了这个人,甚至他都不能手刃敌忾。
卫子纪分明的看到顾雁忊眼里的退缩,这个人还真是永远将事情想到最坏。
在这过了冬季的梅林,没有一丝的格调的环境中,石凳上那个脸上有些疤痕的人伸手将那双略大他的手裹上“当初也是小爷先看上你的,也是说过誓言的对吧。小爷肯定不能言而无信啊,找梦姨水哥之时跟着我的人是你吧,那你就知道我自然是略懂一些事。”
卫子纪说完发现顾雁忊安安静静的也不打算开口,好似再说你继续说,我听着。
“咳,既然天气这么好,小爷就跟你谈谈小爷的自传。当年啊……”
暖风柔的连枯枝不动分毫,只是地上一片莹莹绿色轻浮动,卫子纪像个虔诚的使徒,将自己的一切尽数相托。只是那原本自己裹着雁忊的手,不知在何时被雁忊紧紧握着,素衣之人如待珍宝般认真听着心上人前尘往事。
好几次顾雁忊听着听着便皱了眉,像是想到什么,卫子纪看到便问“怎的了?”
顾雁忊一笑摇头“无事,你继续说。”
等卫子纪说完自己各种优秀的事迹,已经将近午时。他还没开口时,肚子就先替他叫唤上了。卫子纪抬眼,眼前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一挺胸腹,理直气壮“小爷是伤患,需要补充营养。那就烤鱼吧!”
顾雁忊眉梢都带着笑意,起身“好。”
离开前,顾雁忊想起了一事,转头“对了,乔府的乔公子请你过几日去品酒。”
“啊?”卫子纪一脸错愕。品酒?故何?
顾雁忊悠然一笑,转身就走。
卫子纪托着腮看着那身形颀长的背影远去,眼里的笑意淡了下来。雁忊,对不起,我虽知权叔刺杀皇帝一事,但我实在不能把权叔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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