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想要他俩的小命的节奏吧?

武松转身,目光锐利,頜首朝公堂门口点了下。

“若是哪个跑得慢了,慢了一步,便要多加十脊杖,慢了两步,便要多加二十脊杖,去!”

“凭什么?!”李乙不服气地叫嚷了起来,“我又没做歹事,你手上又没有证据,捉贼要捉赃!凭什么把人往死里打?”

武松神色不变地望了他一眼。

“你已经比那人慢了。”

“啊?啊!!”

公堂外面,一群人看着两个衙役骑着高头大马,跟在两个疯狂跑步的汉子屁股后头约莫一丈远的距离,禁不住咂咂嘴巴。

真狠啊!

两个人为了比对方少领几个脊杖,都在玩了命似的跑。

衙门口离县城东门不远,只隔着几条街的距离。

约莫半盏茶的光景,这场荒诞的‘跑步惩罚’终于有了结果。

张甲首先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衙门口,过了一会,李乙才磕磕绊绊地闯了进来。

武松示意左右的赵构生和栓子两人上前拿住了李乙,眼神冰冷。

“大胆贼人!你竟敢掠了别人的钱财,还空口白牙地诬陷他啊人,该当何罪!”

“冤枉啊大人!”李乙被突然来的袭击砸懵了头,“冤枉啊!我只是比那人跑慢了几步,大人为何非要说我是贼人!”

武松朝前跨了几步,盯着李乙那双貌似不服气却暗含退缩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你若是跑得过那张甲,昨日又怎会被他逮住?”

李乙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我……大人……”

原来如此!

外面看热闹的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武都头并不是嗜杀成性残忍无比,乱施刑法。而是故意先抛出重刑,让他们二人为了活命不得不玩命地跑步。

那个跑得慢的自然就是贼人了!。

“大胆刁民!”

一声清脆的惊堂木拍案的声音。

县令目含欣赏地瞥了武松一眼。

随即转向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起来的李乙,满面冰霜。

“来人啊,给本官重重地打!”

“是!”

***

“冤枉啊大人,民妇怎么可能做出谋杀亲夫这种禽兽不如的歹事来呢!”

一名身穿白衣孝服的美艳妇人何氏柔弱无骨地跪在地上,攥着手帕,哭的梨花带雨。

“奴家夫婿的确是夜来突发中风去了!”

说完号啕大哭起来,哭的凄凄惨惨。

武松上前一步:

“大人,此妇看起来悲痛,可能有难言之隐。属下愿为大人单独审问此妇,请大人屏退众人。”又扶起瘫在地上的美艳妇人道,“你若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尽可向大人明言,大人会为你做主!”

县令瞥了一眼武松,点了点头,驱散了所有外面看热闹的人,只留了武松和妇人在公堂上。

只是武松却只是低头退后了几步,右手摁在腰刀上,却不再言语,片刻后,却对着县令行礼:“大人,属下已经问完,这妇人可以回家了。”

美艳妇人何氏惊疑不定地偷看了武松和知县,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意,只得再次扑通跪下,连连叩首:“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待何氏归家,仍自心神不宁,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轻巧地放过去了。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条:

【……可能,可能是他送了许多银钱,在官府里打通了关系吧!】

正胡思乱想着,吱呀一声,未插上栓子的窗户突然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一个人被夜风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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