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居内,一位长身如玉的男子抱着一个如瓷娃娃般精致得女孩四处走着,他们身后还跟了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二皇子也终于明白就在午后的东市上,他做了怎样一件足以震撼宇唐帝国的大事。九幽有些洁癖,表现在绝不与人接触上,这在他打算让侍卫抱九幽时才发现,只是小公主不要别人抱,许他抱也多半是看在他“好看”的份上,把人家放下吧又怕搅了她兴致,如今进退不得,只求今早找到九幽的住处好把人放下,可是

“金妙,你不是说在前面吗?”

“前面。”

“可再往前是墙了,真的在前面吗?”

“后面?”

“”

二皇子微叹,“你不知道住的地方叫什么吗?”

“红色的花,漂亮的房子。”

“”对哦,每一处楼阁的牌匾连他都要仰头看的,可九幽不旦不抬头,还有点近视,“你不认识路吗?”

“认识!”九幽的语气依旧坚定。

“真的?”

“和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二皇子:“”好像找到问题原因了,视野太高。

不过也不需要九幽再指路了,宇唐的使者许是见她还没回来便出来寻正巧与他们撞见,而他们见到抱着九幽的二皇子,脸上个个写满了瞠目结舌。

“第二殿下,天棺已经送到。”待二皇子辞别了九幽,一使者道。

九幽点头道:“去看看。”

入夜,白长歌拎了壶酒转入白府后院,月凉如水,倾洒而下,后院内石椅上正坐了一人,黑袍,束发,石椅旁倚着他的佩剑,那人长得与英俊沾不到边,但除去凶戾与执着,倒也是张干净的脸。

白长歌把酒放在石桌上,拿过两个茶盏当酒杯,叹道:“三殿下不该在白府留宿的。”

“呵,我担心再不多看几眼,以后就要看不到了,”御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目光狰狞,看着有种歇斯底里的味道,“因为庶出,父皇从不正眼看我,那时唯一能接纳我的地方便是白府,从上到下,白府满门,没有一个看不起我的庶出身份,没有一个看不起我的娘亲。

后来,便是我的第一次出征,明明心里害怕,可非要把鼓励我的那些朋友打一顿告诉他们我一点都不在意,最后只能躲到这里来,那时候就在这个位子上希云与我第一次论兵。

我所有最好的回忆都在白府,这样的白府,我怎么能不多看几眼?”

御王不是一个能说出心里话的人,今日说出,也不过借了酒力,白长歌为方才自己的话感到了一丝后悔。可说出的话无法收回,于是他只能沉默着陪御王一杯杯地喝酒。

“我知道此事并非阿锦不可,但除了他,我竟再找不到一人。”御王摇了摇头,又喝尽一杯酒。

“听闻醉红阁的老板红娘素有才名”

“不仅要有才名,”御王揉了下眉心,“还要有大魄力。”

一时之间,再没了话语,月华洒落一地银霜,竟显得诺大的白府清冷沉寂,了无生气,只是这种沉寂的氛围很快被一人的到来打破。

看到御王凝望而来的眸中狰狞,布满了血丝,少年只觉得心中一阵发怵,喝了酒的暴君看起来更加可怕了。他硬着头皮笑道:“我就睡不着随便走走,你们继续,我这就离开。”他刚转过身,就听到暴君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本王让你走了吗?”御王一手撑着有点发昏的脑袋,“到底来做什么,实话!”

“疼疼得睡不着。”少年有些无奈,“这么说,殿下可信?”

“疼?”御王涣散的眸光一凝,复又涣散,“过来。”

少年迟疑着,磨蹭着走出两步。

“让你过来!”御王一声大喝,让少年差点没蹦起来,赶紧走了过去,求助似的看了白长歌一眼。白长歌笑着摇了摇头,冲他比了个口型:“喝醉了。”

少年:“”听起来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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