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三学生晚自习都结束后,我找到了那枚眼镜片。
随后我愣住了,因为我竟然为此感到高兴了。
为失而复得的东西感到高兴?很难理解啊,只是恢复了原状而已,不对,眼镜片松动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是恢复原状,也完全不是这样。那么,我竟然为失而复得,连原状都称不上的东西感到高兴吗?
感到高兴怎么来说,也该是更进一步的情感,是在本来基础上更上一层才可以吧?
满足现状,只是个贬义词!不要说,我满足的还是能够维持现状的这种程度。这样的心情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就会将自我的圈子越缩越小,我会失去自我,我会连我自己站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只是寻求庇护,可不是说寄生……要是寄生,我和平初中毕业的愿望与此就是本末倒置了,那时,我有了这种觉悟。
被帮助是件好事,可是凡事都以祈求朋友的帮助前提下去思考问题,就没有必要了。没有被帮助就没有被帮助,要对此感到习以为常才行啊,一个人的坚强还是要坚守住的,不然会变成对任何好意都感到荣幸的,只能依赖他人的情绪才能去思考的人啊,我并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回来的晚,到上楼到我那间小卧室里去时,就到一般而言我睡觉的时间了,我关灯,开着台灯写了最后一封回信。
之后我就将和班长写给我的那些信都处理掉了。
我没有义务承担那份已不该我去附和的期待,若不是朋友,那样做就只是纵容。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我朋友的朋友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只做到应尽而不使自己感到麻烦的程度就好了。
我拒绝再写与班长的回信了,新朋友初始讶异了一下,她应该还为那晚的事感到内疚,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听说班长找了她很多次,可是新朋友没有和我说,我就当没听见。
初三听说班长非要调到我的班上时我还吓了一跳呢,幸好她成绩太好,和我是无缘的,最终没能使她如愿。放学路上也被堵过几次,偶尔聊的几句都是词不达意。
最好的朋友?只是班长问,我从来没有答应过。
一张床睡觉又怎么样?同寝室又不是没有谁一起睡过。
亲脸颊?不是班长你说的,这只是很普遍的一种女生间表示友好的行为吗?
……若是我当时知道同性恋这个词的话,我大概不会那样一脸无辜地反问过去,给人一种特别人渣的感觉,但同样的,我要是知道那些行为意味着什么,我会在此之前问清她的想法的,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可惜的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就是那么无辜地反问了。而且我连普通朋友都不想和你做,我直接说道。
这样说的次数多了,我们终于桥归桥,路归路,变成了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看起来是那样。
但即使我高中念了距离初中本校很远的地方,班长是很神通广大,她搞到了我初中弃用高中新换的企鹅号,加了我的好友,我和她聊了两句,然后就把她拉黑了。
不要什么都不了解就随意对我现在的人生指指点点啊,我是个差生,就让我在这差生的集聚地中溺死吧,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还要装作是我就对以往你的不识抬举网开一面,只要你听我说的来做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越过网线去打人的。
和以前相比,一点都没变。
我倒是没有想打她的冲动,就是聊不下去。嗯,我那时就是个莫得钱,也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机器可不会念旧情哦。
嗯,感到有些困了。今晚就还是说到这里吧,我要睡了,安。
*
我收到了一只包裹。
这阵子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但是短信提示又不是假的,只是短信的制式像是人工寄出的,只有地点和取号编码,是谁寄给我的?总不会是程宁晨吧?我们才名义上交往了两三天呢。
等拿到包裹,总是会得知大半的。
下课后,我是去快递网点拿了包裹,很大的一只箱子,我要两手抱着才能托起来,里面的东西也有点重量,我看着上面的发出地址,想了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后来的我穿越到现在,就该打醒我自己,不该签收那个包裹的。
把纸箱子抱到寝室才拆开,里面的东西,嗯,风铃吧,这个陶瓷制品,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套装?这个牌子我也用不着啊,我的头发还是以控油为主。很多小玩意呢,然后,这是内衣?还是黑色的蕾丝。映入眼帘的东西差点让我心肺停止,这是什么鬼?我就知道这不是我的女性朋友们会寄过来的东西。
我取包裹的时候是和我室友一起去的。不想抬头了,被一圈笑得前倾后仰不能自已的人围观,我还需要保持冷静。
“这什么,哪个男的那么奇葩?竟然会送女孩子内衣?”
“323你之前在撒谎吧?还说和你聊天的是你高中同学,还女的,你女同学会送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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