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他何错之有?

许博清俊眉死皱。

可是挂在他身上的人很显然就是无赖,不讲道理,只顾自己,实在太过难缠。

许博清深吸了一口气,欲要冷静,反倒是不小心将她身上的奶香一下子吸进了鼻中。

味道略浓,也不知她一天到晚喝了多少奶精。

他不禁咳了两下,好似有些上头。

他别开脑袋,决定不与她计较,“抱歉。”

听见抱歉二字的白姝妤从他脖间探出头,仰起下颚看他,道:“错哪了?”

许博清听言,冷然的目光落在了一朝得势鼻孔示人的白姝妤身上。

如果不是她双臂缠在他脖间,他想她大概还需双手叉腰才更能展现她的气势。

他不急了,原先驱着的身子立马直挺了起来。

而一直如无尾熊般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人,眸中有短暂的惊愕,连忙收紧了双臂,深怕被他这等举动惊得掉了下去。

从未上过工也从未做过家务的人,体力一定不怎么样。

他双手放在两侧,也不去托她,就这样沉默地如松般直挺地站着。

果然,没等多久,压根没体力那玩意的那人身子不自觉往下滑。

他目光看向前方,不去理会身上那因艰难往上爬而制造出来的动静。

“你知道你错...错哪了?”就这么一会时间,白姝妤热得额上都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许博清听到耳边那有点破碎的小奶音,眸光微动。

顷刻,禁锢在他脖间的力道略有松动,不停地在颤动着。

“好...好了,帮我把饭菜热好我就原谅你了。”白姝妤一边说一边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未穿袜子的小脚光秃秃地踩住他的鞋面上。

从许博清一动不动的眉宇可以看出她的体重并未对他造成有任何影响。

只看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一眼床的距离,便往后快速爬了上床,最后整个人累瘫在床。

她这体力,真的太废了。

她无力的摆了摆手,“老公,快点,我饿得没力气了……”

老公这词无一不是在提醒他此时的身份。

许博清垂下眼睫,不知其想。

半响,在床上瘫着的那人好似很不耐烦了,握起白嫩的小拳头捶打床板。

“快点嘛——”语调拉长。

许博清思绪回归,看了看前面趴在床上欲要爆发的小奶猫。

“许博清!”她生气地偏过头,透过凌乱的发丝隐隐间还能看到她那双被一簇簇怒火充斥的星眸。

在她即将怒起飞跃过来之前,许博清选择利落地转身离开。

刚走出房门没几秒,似乎还听到那人忿忿不平的声音,“我这是找了祖宗当老公啊,叫也叫不动,太差劲了……”

许博清脚步一顿,无语地抬手捏了捏鼻梁。

随即抬眼看被夜色包裹的室内,不做他想,直接重新回房,走到桌前将煤油灯提了起来。

眼见着室内光线越来越暗,白姝妤拨开面上凌乱的发丝,问:“干嘛呀?”

提着煤油灯的许博清,转过身来,在灯光足够充足的照耀下,轮廓分明的脸越发清晰。

他轻启薄唇,回:“还吃不吃了?”

白姝妤看出来了,只要她一说不吃,他绝对会立刻提灯回来。

她冷哼一声,支起上半身,伸手去拿床头上的铁皮电筒。

咔嗒一声,强烈的光线从电筒口投射了出来。

白姝妤翻过身,无聊的拿着电筒往屋里到处乱照。

她一个人在床上玩了好一会,实在饿得受不了便拿起手电筒,趿拉着鞋子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的许博清才刚刚烧好了火,正往锅里添水,然后放好蒸架,再是把从白家取回来的饭盒搁在上面,最后盖好锅盖。

听到背后传来的响声依然坐定如山,坐在灶头前。

“怎么还没好呀……”随着这句话,白姝妤的肚子不由叫了出声。

她闷闷不乐地从旁拉过一张凳子,有气无力地坐下来。

许博清目视前方,看着灶洞里由弱渐旺的火光不出声。

只是身旁这人小动作也太过多了,不是换姿势坐凳就是把玩手中的手电筒,好像看他不出声还试探着将手电筒的光对照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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