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蛇头,他干着最危险的活,却拿着最少的抽成,跟他偷渡的人,死了他一文没有,受伤扣他奖金,完完整整的才是他的好资产。

“嘿,兄弟。”

宁芙拿着钱凑过来,学着之前那人的样子准备交钱。

蛇头收下钱拿在手里,打量了两眼他俩:“你们是?”

这可不是之前说好要带的人。

“赶羊嘛,一只也是赶,两只也是赶,多我们两个,都一样的。”

宁芙在身上的兜里拍了半天,找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再次献给蛇头。

“我们都一样的。”她暗示的重复道。

蛇头的表情看上去满意了一点,但他依然没松口,显然打算榨干他们身上所有的现金。

跑一趟他的油水太少,当然得从这些人身上压榨。

至于这俩人到了目的地没钱赎身,那有关他什么事?身上不还有个肾嘛,一样能换个自由身。

宁芙露出为难的神色,自己兜里掏不出来钱,就去摸布兰登身上的口袋。

布兰登的兜比他的脸都干净,唯有胸口有张手帕叠的玫瑰装饰,只是这玩意儿在当前的场合并不值钱,所以宁芙没动。

半晌后,宁芙摘下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与之前打NPC得到的半盒烟——她假装自己从布兰登身上摸出来的,统统抵给蛇头。

蛇头眼看他们把首饰都拿出来了,心知他们身上就算还有钱,再榨下去了也会引起反感。

以防节外生枝,他只当这次算了,拿出一根烟在鼻子下闻了闻,闻到了熟悉的加料味儿,动作一顿。

怪不得这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蛇头收回看布兰登的视线,把钱卷进烟盒里,放进裤兜。

“行,你们两个可以跟着我们,不过得走在最后面。”

蛇头没把闻过的香烟收回,而是伸出两个手指夹住烟嘴,时刻准备吞云吐雾。

“路上有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与安排,如果掉队、生病或是受伤,没有充足药物的情况下,我们就会丢掉你们,不会让你们拖累我们。”

很无情。

但其他偷渡者一点意见也没有,要么低头,要么沉默,抱着行李不为所动。

“可以。”

宁芙没啥好指摘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我们几天可以抵达狂欢都市泽斯坦德?”

“如果之前坐车的话,两天就到。现在……”

蛇头把烟点燃。

“最少四天。”

不过这样的话,完全超出了老板的安排时间。

说了警告,也得说点好话,哄哄新来的冤大头,万一这次没成,也得让他们一周之内再次准备偷渡。

蛇头伸了个懒腰:“不过超出四天那都是最最困难的情况了,这辆车不能坐,我们坐下一辆就好。”

他给大家说明情况,顺便安抚其他惶惶不安的偷渡客:“一会儿大家辛苦点,走到下个站点再上车。刚刚那车不能再坐,就是因为那车坏成那样,中途不会再接客,而是直达狂欢都市泽斯坦德进行维修,我们这些人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吧?所以我们要坐新的车。”

听了他的解释,偷渡客们松了口气。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要在比较前的站牌下车,到时候再步行抵达目的地,中途所花时间大约只要三天。”

蛇头语气轻松的说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开始描绘美好未来。

“等到了狂欢都市泽斯坦德,会有专人在街口等我们去基地,大家到时候就可以在基地里吃好喝好休息好,等家人朋友们把钱结清,再来接就行。”

其他偷渡客连连点头。

“不过到时候你们别想着偷跑。”

蛇头怕他们心态太飘,又轻描淡写的威胁道。

“我们势力在狂欢都市泽斯坦德盘踞已久,不光不经过我们带领的偷渡客会被杀手追杀……”

说到这,他还专故意看了一眼宁芙和布兰登。

“费用交不上来,你得为我们白干三年活儿抵债!”

其他偷渡者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规矩,都老老实实的点头。

宁芙用余光看到他们的反应,也重重的点头。一副没有异议的模样。

偷渡、人口买卖、以及连带很明显违法犯罪意味的干活……真是成熟的产业链。

宁芙心想,等到了狂欢都市泽斯坦德完成打卡,还不知道会怎么着呢,她可没想真的当冤大头。

“行,大家原地休息一下,该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再吃点东西,我们就走。”

蛇头吸了一口气,表情看上去放松,肩膀却紧绷绷的,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显然周围的的环境并不安全。

宁芙开了三罐鱼肉罐头,给了蛇头两份,殷勤道:“队长,你之前打退怪物辛苦了。”

她露出倾慕的神色,双眼发光的看向他。

蛇头吃人嘴短,摆摆手:“这不算什么,鸵鸟群罢了。”

说起这个,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过来。

“是啊,队长,您是真的厉害。”那个没受伤的年轻男人恭维道。

被他帮忙包扎的年轻男人立刻开腔,先说感谢救命之恩,又问起鸵鸟群是啥。

“鸵鸟群,是沙漠荒漠里最常见的一种怪物。”

蛇头觉得这没啥不好说的,干脆开始解释,还能让这些偷渡客长长见识,别半路因为无知惹了什么东西。

听到蛇头开始说关键,宁芙赶紧支起耳朵听着偷学。

布兰登拿着勺子,一下一下的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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