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孟氏把三个儿女叫到书房,她要告诉孩子们家里的财务状况。

孟氏拿出两个木匣,打开,放在书案上。一个匣子里是她的首饰,三对银耳环,两根银发钗,两根银发簪,一对银手镯,一只金手镯,一条金项链。

另一个匣子里放着六十两银票,十八两白银,五串铜板,三十四个零散的铜板。七十八两又五百三十四文,是她全部的财产。

给相公办丧礼,给闺女退婚,低价处理田地和房产,这三样耗费不少。

明儿要去镇上租赁住宅,往后有余钱再买或建新房。江启的束修、笔墨纸砚;江姜年过十五,虽然已退亲,她的那份嫁妆要留出来。

紧着点用,手里的银子够支撑三、四年。待江启考上秀才,便可去做账房,或是去私塾当夫子。

江启深知读书的开销大,信誓旦旦地说,三年内一定要考上秀才。

江姜回房拿出她的妆匣,里面有三根银发簪,两对银耳环,两只不同花纹的银手镯。以及她做绣活积攒下来的六两白银,和五十二个铜板。

江枝从江姜的妆匣里取出一只银手镯,戴在自己手腕上晃荡,问大家“我戴着好看吗?”惹得一家人发笑。果然女子都爱美。

相比孟氏的谨慎,江姜乐观得多。

“我煎的鸡蛋饼好吃吧,我还会做其他好吃的。在镇上开个小吃铺,定会生意兴隆。我们一家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愁。”江姜拍着胸脯保证,

“江启,你只管好好读书参加科举,童生、秀才、举人、贡士,直至金榜题名。我供得起。枝枝,你想要多少个银手镯,以后姐都给你买。”

江枝钻进江姜怀里腻歪:“谢谢姐姐,姐姐真好。”

十一岁的江启朝气蓬勃,干劲十足:“姐,倘若你赚那么多钱供我读书,我考不上的话,如何对得起你。”

“放那么多油、盐,能不好吃吗?赚的钱,还不够本金。”孟氏笑着摇摇头,“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不好嫁人。你啊,就在家做做绣活,娘再替你寻门好亲事……”

“娘,我的志向不在嫁人。我要当女财主,住豪宅,坐拥千亩良田,百间店铺,仆人无数。”江姜赶紧拒绝。

这里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与没见过面的男人生儿育女,伺候公婆。她一个现代人,又有系统傍身,何必去受那个苦。

孟氏没把江姜“当女财主”的理想放在心上,只是笑:“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一辈子那么长,没有相公,没有子女,老了以后怎么办?”

江姜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我要当女财主的原故。有银子,有您有江启江枝,足矣。”

看着江姜认真的样子,孟氏一时哑然。

孟氏的娘家在水泽镇,想着先去一趟娘家,尔后在镇上租个小一点的宅子,今儿个回不来。

便让江姜江启各备一套换洗衣服。给自己和江枝也各备一套干净衣服,连同装首饰和银票的木匣,一起放进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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