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亮一见来人是袁四爷,吓得一下子跪下了,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平时灵活得跟猴似的脑子顿时死机,冷汗刷地下来了。
袁四爷也气得不行,指着他的手只是颤抖,嘴唇哆嗦着也说不出话来。
兄弟相争,还是在外人面前,让码头上有名的袁四爷丢尽了面子,本就脾气火爆的他顿时就炸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郑掌柜见袁四爷气成这样,也不逗袁鸿亮玩了,忙上前扶住他:“你消消气,我都签了契书了,哪里就反悔了?况且我跟他又不熟,哪能凭几句话就信他了?”
袁四爷忍了很久,那巴掌终究没有落到袁鸿亮的身上,他颓然地放下手,指着仓库门外吼道:“滚!”
袁鸿亮闻言,如蒙大赦,忙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妈呀,四叔怎么在这里,腿都给他吓软了……
袁四爷痛心疾首,也不好意在这里喝茶了,让人看了一出家族闹剧,他只得掩面走掉。
从郑掌柜的仓库出来,袁四爷也不回自家铺子了,雇辆骡车,气哼哼地往袁家村而来。
袁鸿泰父子听了事情的经过,顿时气得哑口无言,二人生气的原因,与袁四爷还不一样。
袁四爷生气的是,袁鸿亮为了挣钱不择手段,丢袁氏的脸。
袁族长生气,这袁鸿亮明明知道是大房的生意,还敢明目张胆的来抢,真没把他这个族长放在眼里。
当着袁四爷的面,袁族长也不好说袁鸿亮无权做这种生意的话,只是说:“按理说呢,生意各做各的,鸿亮要做这卡板,咱们没有拦着的道理。
但他不该跑去郑掌柜那里抢自家人的生意,码头镇那么多仓库,他哪家去不得?偏要去郑家仓库,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我看该开祠堂请家法,”袁四爷犹不解气,上次算计二房家产,这次又算计大房的生意,这袁老三把儿子惯成什么样子啦?
明伢子怎么没有这些毛病?吃苦耐劳,船上活计样样拿得起放得下,最主要是心正,没有他二弟这见钱眼开的臭毛病。”
舜华听到消息,也不禁感叹:三房这位二叔,脑子还是蛮灵活的,就是有点好赖不分,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啊。
“幺叔不必担心,就算亮二叔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家又没有山林,他去哪里找木料打制这卡板?
建工坊,买木料,请工人,哪样不要钱?光是买铁钉,就要多少钱?前期的投入是笔不小的数目,他敢投吗?”
“他现在看得眼热,他有那个能力吗?幺叔你好歹操持过族务,这二叔他操持过啥?幺叔想想,他做得起来吗?”
她前世打工的公司两千多人,九成都是一线的员工,管理者是那么容易做的吗?
袁鸿泰闻言稍稍放了一点心,光是没有山林这一条,就能把族里大半的人刷下去,再加上前期投入这一块,又刷掉不少人。
舜华了解到,袁幺叔一边建作坊,一边生产,还要一边送货,一个月来只跑五家仓库,还有三家没谈成。
所以才有了码头镇上的订货会,正如袁四爷猜到的那样,全出于舜华的谋划。
再说袁鸿亮,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他跑回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藏起来,生怕袁鸿泰带人来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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