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看见过祠堂里行家法的,几板子下去,屁股都打烂,没几个月根本好不了。他真的害怕了,别人还好点,偏偏是袁鸿泰的生意……
他在家里藏了几天,不敢出门,更不敢到二房的工地上去混工钱,媳妇每天省回家的吃食也少了一半。他这才后悔了:木台子的生意没打听到消息,工地上的工钱和吃食倒丢了个干净,真是偷鸡不成还失了一把米!
如今,小林氏在工地上偷盗的事情,在族人中传开来,儿子秉万放学回来,再也不吃他娘带回来的包子馒头,说是他娘偷的。
第二天也不去族学上课,他拿着黄荆条子沿着凤凰溪追了五里地,那小子跑到他阿公家,躲着不回来了。
惹得小林氏天天哭,内忧外困,又惊又气,袁鸿亮真的病倒了。
喝了几天药,他终于好了点,见袁鸿泰也没来找他,稍稍放心,想着还是到二房的工地上去混点工钱吧,好歹给家里省两顿饭。
刚走出大门,就见袁鸿泰迎面走来,吓得他转身就往回跑。
袁鸿泰在后面追,边追边喊:“站住,跑啥呢?找你有事!”
一听有事,袁鸿亮跑得更快了,袁鸿泰追到二门,不好再进去,只扶着门框喘气:“真找你有事。”
袁鸿亮在院子里定住,转身陪笑道:“鸿泰兄弟,我那天就是去看看,真没想要抢你的生意,真的。”
袁鸿泰知他误会了,忙摇着手说:“你说卡板的事?我早不计较了,今天找你是好事,赚钱的事,你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
袁鸿亮是赚钱的,病全好了,腰不酸,腿不软了。
忙把袁鸿泰拉到客堂,还沏了一杯茶来:“我就知道鸿泰兄弟是个好人,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赚钱的活计,还得是自家人。”
把胸脯拍得山响,“鸿泰兄弟发句话,哥哥我肯定冲在前面!”
“你也不用说那漂亮话,”袁鸿泰淡淡地说,“喜欢银子呢,自己去挣,不要总在族中算计别人,哪天犯了族规,把你一家赶出袁家村,到时怪不得别人心狠。”
袁鸿亮讪讪地问:“兄弟今天找我啥事呢?”
袁鸿泰便跟他讲,让他带支队伍到四叔的码头上,做装卸的活计。
袁鸿亮一听是找大包,顿时就泄了气,有气无力地说:“鸿泰兄弟,你看二哥我病还没好呢,哪里找得动大包?”
见他怕苦怕累的样子,生气地说道:“二哥也不要怕累,华姐儿制作了一个省力的架子,在岸上就能把货从船上吊上来,也能从岸上把货吊到船上。
二哥去是做管事,只需要把银钱账目记清楚,不必下力气扛大包。”
袁鸿亮一听是做管事,立即活了过来:“兄弟知道,哥哥我也在族学里念过几年书的,记账没有问题!保证把事情做好。”
“我找你,有几件事情要先跟你说好:第一,人员呢,你自己在村子里找,先找十来个人,这些人归你管。咱们投入的装卸工具,也归你看管,丢了你要赔,坏了我派人来维修。
第二,这个架子是华姐儿设计的,我也出了力,这桩生意,算咱们三人的,赚的利润,你五成,华姐儿三成,我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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