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得了范夷吾的回信,立即提审何继、魏益之二人,二人急忙将楚王招了出来,不料柳明诚大怒:“大胆刁民!身犯重罪还敢攀诬亲王!拉下去重打二十!”

令签扔下,衙役们将二人带至堂下行刑,一顿板子打的二人鬼哭狼嚎,心中愈发不解了,怎么说实话也挨打呀!

打完拖回堂上,柳明诚再问:“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这些粮食是从何而来,还不从实招来!敢有半句隐瞒,大刑伺候!”

二人心中叫苦不迭,实话您不让说呀!这说了要挨打,不说也挨打,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在二人左右为难之际,一名州衙属官急匆匆进来在柳明诚耳畔低语几句,柳明诚眉头一皱,起身道:“将二人暂押值房,本官去去就来。”

二人一瘸一拐地被拖至值房看押,趁着没人嘀咕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束手无辞之际,忽见值房窗外闪过一道人影,此人原也是商家出身,后来进衙门做了个小吏,因为人踏实稳重,竟逐渐得了相公赏识,成了衙门中说得上话的孔目官。

魏益之认识此人,遂压低声音叫道:“宋孔目!宋孔目!”

那宋孔目听到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吃了一惊:“魏东家?你为何在此?”说着便抬腿进了值房。

“宋孔目救命呀!”魏益之眼泪汪汪,作势便要下跪。

宋孔目见他二人的惨相大吃一惊,忙一把扶住魏益之:“魏东家不必激动,到底出了什么事,说与我听听。”

魏益之忙将前因后果说与宋孔目听,并一再强调是代楚王卖粮,并非个人之事。

宋孔目听明白后,沉思了半晌:“二位,此事怕是有些难办啊!柳相公为粮食之事愁的食不甘味,此刻最恨有人屯粮,二位这样撞了上来,怕是要被杀鸡儆猴了!更何况那四万石粮食既然落入了柳相公手里,怎么可能再漏出来呢?”

“可那粮食确实不是我们的,是楚王殿下的呀!难道他还敢吞了楚王的粮食吗?”何继显然还是想不通。

“你有何证据证明粮食是楚王的?楚王会承认吗?楚王敢承认吗?你们糊涂呀!这事你们要是不提楚王,兴许还有活路,把楚王供出来,闹到明面上来,楚王为了避嫌,首先就得要求杀了你们!再说了,柳相公跟楚王是什么关系?那是姑舅兄弟,那表哥跟表弟借点粮,有什么敢不敢的?他能让你们把自个儿表弟牵连进官司里吗?你们嘴这么不严实,能不灭你们的口吗?弄不好就是抄家灭门哪!你们呐!自寻死路呀!唉!”宋孔目连连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何继、魏益之顿时吓傻了,万没想到这点事情竟会到了要命的程度。怪不得刚才一提楚王就要挨打呢,可朝廷贵人之间的那些亲戚关系、利益纠葛他们也闹不明白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呀?亲家,你可把我害惨了!”何继急哭了,他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呢,魏益之一再跟他保证绝不会出事他才敢这么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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