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刚踏进府门就看见老管家站在一边候着她,嘉庆顿时心知肚明,将身边的丫鬟屏退。
“说吧,找我何事?”
“王爷让您一回来便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我回去换个衣服就过来。”嘉庆穿着这一身沉重的宫装觉得处处受着束缚,急切的想回去换身衣服,老管家却恭敬地挡了她的去路。
“郡主,王爷让您即刻就过去。”
嘉庆看着他强硬的态度,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脚步无奈的调转方向,用力的将自己的衣袖挥在老管家身上。老管家被衣袖上的珍珠拍的脸上横肉一抖,依旧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嘉庆心烦气躁的大力推开书房的门,上好的楠木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旻王坐在书桌前惊奇的看着她,“怎么今天娜娜火气这般大?可是对陛下赐婚不满?”
“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难道不是您对今日陛下的赐婚不满吗?”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拒绝?本王自然护得住你。”旻王站起身来踱步到嘉庆身边,用心的打量起这位娇俏郡主模样,像是在认真观赏着一件制作精美的花瓶般。
“您怎么知道女儿不想嫁给文宣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嘉庆说话间的呼吸声都能打在他的面庞上,甜香阵阵,让人乐不思蜀,旻王随即拿起她的一缕发丝轻嗅,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
嘉庆哪里不知道旻王在想些什么,了然的转身去将书房门带上,无意间却瞥见那位新来的徐侧妃捧着一碗羹汤呆呆的站在院门外看着这一切,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边嘉庆还未将书房门掩实,旻王便急不可耐的贴了上来,他粗暴的扯着她的宫装。
嘉庆也早就习惯的知道怎么不让自己受伤,指引般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背后沿着身形一路摸索到那个坚守的蝴蝶结上,旻王一边细细的啃咬着她的脖颈,一边用力的按照指令扯掉她的衣裳,却没想到怎么也扯不开。
感受到他的暴躁情绪后,嘉庆立刻按住他用力的手,又再次引到胸前。自己腾出手来将耳环摘掉,将他的注意力从脖颈间转到耳垂,像是不满意这点安抚,旻王用力的吮吸着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耳垂,嘉庆立刻就感受到了那从体内炸开的情欲。
手脚麻利的脱干净自己的,又温柔的将旻王的衣物拿走,旻王心满意足的抱住同自己肌肤相亲的嘉庆,发出满意的哼唧,之前一直暴躁的情绪像是被镇压了下来。
嘉庆突然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旻王就已经将她抱在怀中,嘉庆也十分自然的用腿勾着他的腰。他将嘉庆放在书房内偌大的书桌上,书桌上没有任何杂物。
嘉庆忍着微痛适应着动作,旻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青丝凌乱,“我这张上好的金丝楠木桌子给你用的可还舒服?要不就将这个当作嫁妆送给文宣王怎么样?让他放在书房,看着我们日日夜夜努力的痕迹?”
“王爷。”嘉庆媚眼如丝,缠绵的声音轻声呼唤,旻王哪里还来得及打趣?立马又更加用功努力了些。
事毕,嘉庆柔若无骨的被旻王抱到罗汉床上休息,“我等会会让老李将水送来,你清洗完便回去吧。”说完,旻王刚要走,停顿了片刻后才又开口,“赐婚的事情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这件事情我定会去找皇上好好商量的。”
那个男人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嘉庆无奈的扯过放在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盖好,盯着头顶上的白墙发呆。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丝生机又这样离自己而去吗?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真的让自己受够了折磨!想到这里,像是赌气一般,嘉庆气鼓鼓的用薄被简单的围住自己,赤着脚走出了书房。
既然他边旻一手要将自己拖进这无边地狱,那就让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这段不堪的关系,传出去让世人唾弃吧,反正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损失呢?
嘉庆一边捂着薄被一边迈着优雅的脚步往自己院子中走去,优雅的比去皇宫面圣都要高贵几分。刚推开院门,竟看见一直候在一旁的徐侧妃。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都走了,你还在这里作何?”
徐侧妃一点都不掩饰惊讶,看见嘉庆身上的痕迹,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立刻支支吾吾道,“我...刚刚王爷走过去并未注意到我,我在想他是不是还会回来,就想着,在这...在这里,再等等王爷。”
嘉庆无视着她的异样,居高临下道,“怕是晚膳前都不会回来的,你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也不等徐侧妃回答,嘉庆自顾自的走向自己院子里。徐侧妃发现了如此天大的秘密,惊慌失措的赶紧往自己屋子里奔去,寻求一丝庇佑。这偌大的王府,主人哪里会不知道在自己府内发生的一举一动呢?何况是这样大的事情。
李管家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回报给旻王的时候,王爷正品着上好的茶端详着一直挂在墙上的爱妻的画像,听完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到底孩子是长大了,不听话了。今天有几个人看见郡主了?”
“回王爷,都是王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您放心,这件事情定不会外传。”
旻王放下茶杯,斜睨着李管家,像是强压着怒火,语气阴森的说道,“本王是让你将看到那些脏东西都处理掉,本王怕他们外传吗?身家性命都捏在本王手里,谁敢!”
“是,老奴明白了。还有一事,今晚晚膳时侧妃状态不太好,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是否有关系。”
“知道了,这件事情本王来处理。”旻王捏紧了杯壁,这徐侧妃是三朝元老徐阁老临终时托孤给陛下的,陛下亲自下旨赐婚,若真的想要处理也是要认真计划一下了。
旻王并不是那种允许有疑虑在自己身边过夜的人,当晚就去了徐侧妃的院子,却见到了一脸苍白的她。
他立刻恢复自己温文尔雅的形象,摇着扇子,假惺惺的扶起还要行礼的徐侧妃,“这是怎么了?”
“回王爷,是妾来了月事,身子骨弱了,让王爷担心了。”
“可寻医官来看过?”
“晚膳时分便觉得身子不爽,然后便歇下了,醒后饮了少许红糖姜茶,觉得舒爽了些,便未让小桃传唤。”
“实在是难受了,总归是要看看的,你身体若是不调理好了,怎么为本王绵延子嗣?我们整个王府可都指望着你呢。”旻王身子朝她又贴近了些,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徐侧妃小脸一红,分外可爱。
“明天一早我让医官过来看看你,你的身子都照顾不好,心疼的不是我吗?”旻王一脸关心的摸着她苍白的脸颊,苦口婆心着。
“是,妾知道了,一切全听王爷的。”徐侧妃装作一脸乖巧的样子,恭敬的送走了旻王。
旻王前脚刚出院子,候在一旁的李管家就心照不宣的跟上来等着主子吩咐,“明早找个医官来给侧妃请平安脉,然后带去本王书房回话。”
“是,老奴明白。”多余的话再也没问,两个人对这其中的手段都心知肚明。
旻王走后,小桃接过侧妃手里早就凉掉的姜茶,转身去换成热的,“小姐,暖暖身子,”小桃贴心的将热乎的姜茶又重新塞回徐侧妃那早就冰冷的手里,“怕是王爷对您已经起了戒心了,今日的王爷多是试探,放在以往,早就贴心的让小姐去休息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徐侧妃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个人终于脱去了自己的伪装。背后的他原来是这么阴森可怖的一个人,若是祖父还在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怕是以后我们的日子都要提心吊胆的过了。”
徐侧妃跑回自己屋子之后越想越恶心,直接将胃里吐到没东西才作罢。小桃刚开始被自家主子吓一跳,可是自家主子心思重,若是她不主动说,自己也不敢问,只能尽心的在边上伺候。
徐侧妃勉强压下内心恶心的想法,虚弱的问小桃,“你今天下午出去采买的时候,不是说有一个掌柜的跟你说什么‘假若真时真亦假’嘛,原话是怎么说的?”
小桃努力回想着下午那掌柜说的怪话,“那掌柜的原话说,你们王府里父不若父,子不为子,假若真时真亦假,王妃多加小心些。”
徐侧妃再听一遍后如坠冰窖,跌坐在地上,小桃连叫了两三遍也没有反应。
“小桃,明天带我去见一下这个掌柜的。”
“小姐,小姐,冷静啊。奴婢不清楚您到底为何突然要去见那个掌柜,但是毕竟是外男,而且我见今日王爷对您不如往日上心,万万不可在此时犯错啊。”
小桃说的苦口婆心,也不是不无道理,徐侧妃只能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绪,那个掌柜到底是何意思?怎么会知道王府内这么隐晦的秘密?他还知道些什么?这些谜团都要等到自己有机会出府的时候才能问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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