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可真倒霉。他怎么不小心些,哎?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他?”
萧恒附和,“兴许,你觉得是谁?”
江雅月斟酌道:“有可能是齐王,因为那天,齐王羞辱他,齐王嚣张惯了,兴许看他不顺眼,想教训一二。或者是景王,景王可是有太多理由了。再或者白知念,也有可能,这么一想,徐大哥真是得罪不少人。可他只是个徐家庶子,能怎么样?”
萧恒愣了下,他觉得他有必要告诉江雅月应该知道的事,“他不是。”
“啊?”江雅月吃惊地张大嘴,萧恒知道徐长明大的身世!
萧恒就怕江雅月天真无邪,被外人看出端倪,但他不能再让江雅月怜惜徐长明,“他是徐太傅的私生子。徐太傅很重视他,你莫在觉得他可怜,徐太傅为了他不惜杀害庶子,你莫再接触徐长明,很危险。”
“他母亲是谁?”江雅月兴致勃勃,八卦谁不爱听,“庶子的媳妇儿不也死了,可见不是乱伦。”
萧恒摸了摸鼻子,他就怕江雅月刨根问底。
“你知道!哎,你知道!”江雅月开怀大笑,“快说,快说。”
萧恒叹了口气,江雅月是个急性子,还藏不住事。
“谢夫人的母亲。”
“啊?”江雅月怅然若失,原来萧恒不知道!
“不对吧。一个寻常百姓占为己有不好了吗?没必要弄成孙子,掩人耳目。”
萧恒抿着唇,江雅月的脑袋还真是灵光。
江雅月嘟着嘴,萧恒又再骗她,“不是乐满楼茶水有问题,是徐长明给我下毒了!他昨日还想借机接近我。如果不是我把他绑起来,如果我跟她走了,我……我……我就咬他了!丢人丢大了,我!”
江雅月心里委屈,鼻中酸涩,胸中堵了口气憋在心里。
昨晚,她既然能咬萧恒,定是还做了其他过分的事。
如果她白日真跟徐长明走了,不,只要接触,徐长明抓住她,等到夜里,她药性发作,她……后果不堪设想。
江雅月越想越怕,抱住自己,蜷了起来。
萧恒心中反复念叨着江雅月的话,月宝说只咬他,萧恒不禁勾起嘴角。可他不愿江雅月看到黑暗与不堪,更不想江雅月每次吃最爱的糖葫芦,都想起被人下药的事。
他思索着,想找个更好的说辞,转回身见床榻被床幔遮住,“月宝?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掀开床幔,见江雅月已经躺下,被子盖住头,将自己全都遮盖住,“月宝?请太医看看好吗?”
江雅月声音平静, “我没事。你出去,你我已经和离。我过几天会搬走,十万两也会还给你。账本明日给你,你出去。”
听江雅月语气疏离冷漠,萧恒放下床幔,原来江雅月只是不想见他。
萧恒沉声说道:“我命人将花香园东侧砌起围墙,和侯府分开,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想离开也可以。银子不用还我,我还有些银子,稍后一并给你,你我拜过堂,无论何时,我都会照顾你。以后你有事,都可找我。”
萧恒自嘲地笑了笑,“即便你再嫁人,生子,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帮你。”
他心中落寞,说罢,快步走出房间,到了门口,他忽地顿住脚步,想再叮嘱两句。
忽想起,昨夜江雅月说得话,对,江雅月哭起来,可以无声无息。
“月宝!”萧恒猛地转身,快步走回床榻,“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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