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康答道:“周亚夫冤枉!”

卫过答道:“廷尉诬陷的。”

普根答道:“大皇帝糊涂啦。”

元稚缓缓摇头,众人不解,跟着一起摇头。

阿狗突然道:“怀梦先生,是甲盾吗?”

元稚笑道:“小家伙,能不能让我对你失望一次?”

卫康恍然大悟,说道:“因为甲盾不能私下买卖。”

元稚说道:“甲盾等军械,国之重器,朝廷严禁私下制作买卖,违者即罪。周亚夫私下买来,虽无谋反之心,却亦有罪。”

卫康急道:“坏了,今日犒军送来的犀甲并非官造。”

普根则道:“这有啥,我部急需犀甲,管它谁造的!”

卫过说道:“赠者有错,受者亦错。”

卫康肃然说道:“私制犀甲,此一错。以犒军为名,私下赠授,此再错。我部官军,接受私甲,此三错。”

普根争辩道:“这送也错,受也错,真是好人难做!”

卫康笑道:“普根莫烦恼,今日受赠私甲,实乃权宜之计。”

卫过则道:“今日权宜,明日权宜,你权宜,他权宜,如此累积,天下之事,岂不大乱!”

元稚闻此,不再言语。一时人吃好、马喂饱,各自安歇。

次日辰时,准时起程。卫过诸人,年轻气高,攒程赶路。那些民夫,供给不缺,亦不惜力,故仅用十日,就到了句注关。就关歇息一夜,又行半日,午时到达雁门郡阴馆县城。

投牒报入郡府,不久即来一名军司马,传达郡守之令:一应辎重,交由仓曹史处置,随行民夫即地遣返。

那军司马又道:“雁门太守大人有令,抽取我部一曲,调归你部,即行交割。”

那军司马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元稚,说道:“令牌可在郡长史处支取军械粮秣。”

那军司马朝身后一招手,远远跑来一个壮汉,三十余岁,身着破旧皮甲。那军司马说道:“本军司马另有军命,即行北上平城。曲兵交割之事,由童山负责。”言毕,返身离去。

那壮汉抱拳施礼,言道:“禀军司马,小人童山,表字义阜,暂领曲军侯,请示归建!”

元稚遂道:“义阜,命你为本部右曲军侯,随我即行检点马。”

童山大喜,应诺领命。

卫康说道:“军司马大人,适才那军司马好生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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